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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义务告诉我。 只是我看他神色,并无掩饰。 “借纸笔一用。”风荷忽然说道。 在一旁侍候的侍女立刻呈上笔墨纸砚,风荷将怀里的露汤子递给侍女,然后同我方才一般誊抄下那些“文字”,吹了吹墨,叠好后,抱回露汤子,与我道了一句:“告辞。” 风荷走后,临妆噘着嘴说:“生怕有人不知道你接了令!” 诚然,越多人知道,半年后问我罪的时候,越少人议论。 “让君兰也过来看看。”我说。 君兰喜文不喜武,若非我逼着,早荒废了武功。只是,若一日我无法再护着君兰,他又没有武功傍身,易受人欺凌。他还年幼,并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这也是他极少主动过来的原因。 君兰来了,薛无涯也来了。 从前我替君兰挑的人仿佛都不如这个薛无涯后来居上,这么快便能将原来跟着君兰的许一松挤开,跟在君兰身边进出各处。 也算我没有白白地多用心思。 因我待薛无涯不同些,临妆也由着他随君兰进阁楼。 君兰看着长案上的物品,半晌才说:“这些,我从未见过。” 薛无涯亦道:“我也从未见过。” 意料之中。 若能轻易解开奥秘,楼断又岂会指名传我、还给我半年之久的时日? 我让君兰抄一份回去,好好在古书里找找,有无端倪可寻。 薛无涯却说:“不妨去外头找找?” 除欲主与四君,所有人要离开鬼欲章台都要有欲主手令,若当时没有欲主,便可执四君令代之。即便是追捕逃犯、补给奴隶也是如此。 楼断不会给我手令。 况且,出去了依然毫无头绪,半年想要走遍七国并严密查探,根本不可能。 “兰哥儿,你查古书的时候,也留意一下有哪些‘琴’的记录。”我对薛无涯摇头,又对君兰说,“凡提及,都摘录下来,我要看的。” “好。”君兰答。 他们没有多留,吃过午饭便回去了。 我依然看着那些“文字”,努力回忆着究竟哪几个“文字”眼熟。 忽然,我停在一个琴型玉片面前。 玉片上的“文字”一列分两段,单独看前一段的末尾与后一段的开头,便如被分割的花环,左右两处分割点各有一朵五瓣花,只是花型不同。 我匆匆去往内室,拿出嫂嫂留给我的玉璧。 玉璧为半透明白色泛银光,内有浅淡的金色纹样。因颜色实在太浅,几乎看不清。但还能隐约看出纹样大致走向。 玉璧两面纹样不同,其中一面,便与琴型玉片上如分割花环的形状相同。 我恍然大悟。 原来着玉璧上竟有两个字。 于是我断定,这些文字必然与鬼主有莫大的联系。 三日后,风荷又来了,依旧抱着他的赤色露汤子。 “言先生说,仿佛在鬼欲深渊生祭台见过这些花纹。”风荷并不常与人客套,他所说的言先生曾是他的师父,现居于冥宵大殿的四君师——言洛。 四君师退居冥宵大殿后,除了供奉鬼主,通常还负责持令送受刑人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