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第4/7页)
恋爱的进度,咱俩都应该手牵手压马路了。 男人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冲程巨树点头:喝个酒,认识一下? 程巨树并不想跟他认识,但还是跟去了,程巨树虽然已经快要厌烦见到他了,但他更不希望下一次相遇是在新闻头版。 能和程巨树一个饭桌喝酒的,这片地界找不出几个,不怕他的的不乐意对着程巨树那张不太下饭的脸,害怕的早在看到程巨树之前就跑没影了。 男人很能喝,他们相对无言坐着吹了一打啤酒,男人脸色还是初见那会儿的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又吹了半打,男人的手机响了,程巨树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一闪一闪“老婆”两个大字儿,封底显然是男人老婆和儿子的合影。 男人接起电话,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浑身的肌rou却松弛下来,语气甚至有些唯唯诺诺,是,下个礼拜的机票,京都机场落地,不用接……哎,真不用,我会让范闲派车送我回去的,我是出来公干,又不是度假,他不派车我就跳槽……真,当然是真的,诶,儿子睡啦? 程巨树又听他絮絮叨叨一阵才挂电话,男人放下手机,抱着手臂问程巨树:像吗? “随娘,比你好看。”程巨树用拇指顶开啤酒瓶盖。 虽然并不是在夸他,男人却得意的挺起胸膛:我儿子,能差咯? 等他们干完了整整俩塑料盒啤酒,男人一度怀疑自己即将膀胱爆炸之时,程巨树又用他那能止小儿夜啼的声音,嗡嗡地凑在男子的耳边:你是京都来的,你打听的死人也是京都来的…… 男人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半天,灯下黑错过了这么大一个情报源。他开始只当程巨树是个普通打手,不会知道什么幕后的情报,却忽略了他本人参与的可能性。 说来也巧,那个男人是程巨树当上打手后第一个在他面前被“投海”的人。 那天夜里,一个蛇头带着一个程巨树不认识的外地人来场子里,两人窃窃私语巡视一圈,找到刚入行没多久的程巨树。 去的时候就只有程巨树和蛇头两个人,蛇头路上嘴碎了一路:老板要人越少越好,你运气不错啊。 他们敲开出租屋的们,cao着京都口音来开门的男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就被一棒子敲晕了脑袋。蛇头把人绑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打提前写好的欠条,颇有耐心的一张一张拿男人的手在上头按手印。 程巨树听对方的指挥砸了男人的家,蛇头又从床底下拉出一只旅行袋,里头装满了钱,男人想了想抽出几匝递给程巨树:辛苦费,出去别乱说。 程巨树装作呆愣的模样接过钱,反问:什么是辛苦费? 大概是从那时起,别人就认定程巨树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傻大个。 之后蛇头让程巨树把人扛到码头的某个地点,放下就结束了。过了一周,程巨树在吃早点的小摊的桌布上看见了男子欠债投海尸体被冲上岸的新闻。 听完程巨树的故事,男人沉吟半晌,醉醺醺的从花衬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交给程巨树:“要是这边呆不下去了,打这个号码,会有人安排你来京都。” 名片上印着三个字——滕梓荆。 “所以你不仅带了一身伤,还顺走了人家地头最厉害的打手?”范闲把剩下的工具放回急救箱,把印有红十字的盒子塞回茶几下层,“不过,言主任说,你那位朋友刚当上咱们公司保安一个礼拜,就被来谈生意的沈重挖走坐上了锦衣卫财务部门的副主管。” “您直说他又被沈重安排去收债不就完了……”王启年揪了颗果盆里的葡萄,“谁不知道锦衣卫早年刚起家的时候被资本坑惨了,后来靠放贷收债才缓过气,沈重最后搭上新媒体的快车去做了营销才走上正轨。” “后来我给程巨树看了你新欢给的照片,他指认当时跟蛇头在一起的男人就是这位,是你便宜爷爷那会儿李氏的老人了。” 照片里的老头瞧着就有些阴沉,也的的确确是个狠角色。李氏这下买凶杀人,蓄意谋杀,贪污行贿齐活了,但很可惜他们目前缺少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