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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看走眼了,那不是个弟弟,是个祖宗哟!” 张车前怒比了个中指。 燕一真在此无亲无故,最有交情的还不就是他张车前? 他这一走,连张车前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还有谁能知道? 妈的,说不得,老老实实找吧! 说到底,张车前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跑掉。 更不明白自己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人是因为什么。 也许猜到一点,但绝不承认的。 47. 张车前能巡逻的范围有限,那些犄角旮旯只好利用空余时间去找。 从城中到城郊,从客栈到寺庙,书店,当铺,闹市,他几乎把每个角落踏了个遍。 当这些选项全部排除,剩下的只有…… 青楼。 青楼!!! 他想想那种画面,浑身就像爬过几百条蛇,不寒而栗。 但是也得去。 张车前这样有个性有rou的壮汉姑娘们最是喜欢,接二连三来招揽他。 他抱着刀在婉玉馆前站了两盏茶,最后黑着脸走掉了。 张车前发誓,燕一真要是真有胆子躲到这里面来,他就再也不同他相认! 绝交没商量! 48.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天心头种种的焦虑、愤懑、委屈、难堪,终于一一消失。 张车前望着城楼底下,旅人、商人、方士、郎中,三三两两结伴进城,或失意或欢喜,不一而足。 他再有力,再懂诗画,也只是一个小兵。 待到天黑,街头熙攘,华灯初上。张车前走下城楼,站在街道上,人群中,他发现唯有自己是一片茫然的。 悲也无甚可悲,喜也不知喜从何来,行尸走rou,这四个字说的就是他吗? 49. 彼时春分已过,一场场春雨甘霖不吝降临,他替瘸了腿的老樵夫担柴回家,途径一处山沟。 天色已近黄昏,樵夫无意说起,沟里荒了许久的水田前些日竟然有人来租。今日路过,想去瞧瞧水田怎么样了。 说着又不禁感叹,那人看着恐怖怪异,又像好人,也像坏人,若非自己年老独力难支,真未必会租给他…… 张车前不明就里,只好虚虚地劝慰了几句。 水田里,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劳作,头弯得很低,像一只青灰的大虾笨拙地犁地,时不时就要用手捶两下后背。 张车前一看便知这不是个干惯农活的人,动作僵硬,浑身无力。这么大一块地只怕七天七夜也犁不完。 想到老人的话,张车前暗自留了心眼,此人果真有些蹊跷,只怕是个混入城中的jianian细,需得小心监视,不可打草惊蛇。 老樵夫招呼那人上来歇歇。那人应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拄着锄头,好一会儿,才能扶着腰直起身,慢腾腾往田边走来。 张车前一看他的脸,心脏险些骤停! 老樵夫还在絮絮叨叨,“官爷莫惊,他的容貌看着是骇人了些,说话倒是斯文,有板有眼的,也不会骂人……” 50. 那人走了两步,也后知后觉发现了老人旁边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车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锄头也不要了,撒腿就跑。 张车前来不及和老樵夫解释,阴着脸,放下柴担就追。 燕一真一介文弱书生,小胳膊小腿的,哪比得上习武之人,三两下就被追上。他一急,掉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