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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向了凌君的屋。 凌君睡得正香,邬时也不点灯,拉着文昌,蹑手蹑脚地躺了下去,手被师傅握着,直到天亮,文昌也没再做噩梦。 邬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慢慢地爬着,以为是什么小虫子,抬手便往脸上抓去,手里的东西滑滑地,丝丝缕缕,这手感,绝对不是虫子呀,邬时一惊,便猛地睁开眼睛。 早晨醒来被身边两个大活人吓了一大跳的凌君,此刻正趴在邬时的脸上,仔细瞧着,心下正纳闷,一杯酒,能有这么大的威力,竟让一向稳成持重的弟子走错屋子,爬错床? 突然睁眼的邬时却让凌君吓了一大跳,看到弟子黑黑的,深深的眸子如此近地盯着自己,凌君吓得瞬间弹跳起来,头发却被弟子抓隹,便又疼地哇哇乱叫起来。 “哎呀,我说徒弟呀,你干嘛抓我的头发呀,疼死为师我了”,凌君呲牙咧嘴地叫道。 “我师傅要用师祖的头发,做一个香囊,随身挂在身上呢。”刚醒转的文昌有气无力的调侃道。 “小十六净胡说,用头发做香囊,不是姑娘送给心爱的男子的吗,我在书阁的话本子上瞧过的,你师傅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弄那些劳什子玩意 。” 凌君拍了拍文昌的脸,又大惊小怪地问:“咦,你这酒量,竟也醉了吗,还跟你师傅一起,偷偷跑到我的床上? “师傅,这个村子有古怪,昨夜小十六竟然被引到了梦魇里,差点冻死,我们今天尽快见到那个桃花娘子,看看她与小十六到底有什么宿仇”,邬时很利索地下了床,边说边走出去帮师傅打洗脸水。 凌君歪头,仔细看了看脸色还略显苍白的文昌,突然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笑嘻嘻地说:“哎,我说小十六,你当杜子昌时,娶过亲没有?” 文昌被一巴掌拍得直挺挺坐了起来,他一手摸着头,一边不满地看了眼这个为老不尊的师祖一眼,才慢悠悠地说:“我那时除了读书,便是喝酒,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 “那人家食子夜叉,啊不,桃花娘子,怎么独独点明让你来?”凌君少有的认真,目光清明地看着文昌。 文昌用一只手支着脑袋,想了半天,才犹豫着说:“当年中状元后,当朝的公主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给我,但我讨厌她爹,也不是很喜欢她,便跑了,修仙去了,不过,她绝对不可能是桃花娘子啊,因为后来,她又被和亲到了他国,当了一国皇后,荣宠一生,不可能伦为妖怪的”。 邬时端着脸盆走进来,看着一脸沉思的两人,笑着说:“别想了,今天见到她,问个清楚便是,师傅,来洗把脸,徒弟去做饭”。 望着邬时走出去的背影,文昌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很神秘地问师祖:“我师傅对您可真好,您喜欢他吗 ,师祖?” 凌君转过身,又啪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爆栗子,像看小傻子似看了他一眼,回道:“废话,不喜欢他,难道还喜欢你呀,小十六,看不出啊,当年也是个风流人物啊,连公主都要死要活地求嫁啊?” 这个小师祖,嘴里说着很是熟透的话,眼里却是一片纯真懵懂,文昌暗暗替师傅着急,这暗恋了一万年,难道还要再追一万年,师祖才明白吗? 小师祖却在那里没心没肺地洗完脸,又撩了点水扔过来,洒了文昌一脸,看到十六徒孙一脸悲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