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 (第3/7页)
是那位柿泽家的公子。”鹿野院手里握着配烟花料用的小称,面前是一堆分开的牛皮纸,他抬起手来调调秤砣,接着说道:“他倒是不支持自家多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后娘。” 宵宫在搬一旁的几个装料箱,闻言轻笑一声,回道:“换谁谁能想,这叫什么事啊。再者,他jiejie估计也不会同意吧?” 柿泽家这个长女……鹿野院平藏摇摇头,将堆好分量的纸向外推了推,如此重复。“柿泽将军毕竟是家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而且那位目前不在京中。”她要是在,那估计这档子事能够大大促进柿泽家的姐弟关系,他们会联起手来对付这个倒霉爹的。总之想娶继室,想得美。 宵宫也不太认同此事。她将分好的火药打包好,按照订单分装开来,手脚麻利的同时也不忘发表一下对此事的评价:“人家春纪小姐也不是缺人嫁,未婚夫青梅竹马的,哪里有横刀夺爱的道理。” 横刀夺爱也得爱才行呐,鹿野院眉目低着去称他的火药,笑了笑,反问:“哦?宵宫jiejie觉得她该跟未婚夫去过日子?” “鹿野院大人,你这是又知道了什么?”她有些惊讶,按照世俗剧本,这确实会是个苦命鸳鸯被达官贵族横刀夺爱的故事,大家都会支持竹马。不过鹿野院平藏总是能出其不意地给人带来另外的答案,比如说: “春纪和今次郎其实并不合适。”他说道:“你该见过,今次郎是个软弱过了头的性子。” 宵宫先前确实碰巧在歌舞伎町见过一次,她被拜托去负责现场的烟火检查,春纪小姐在幕侧与一人说话,神情忧伤缱绻,还掉了几滴眼泪。对面俨然是个白脸书生,模样和她倒是相配,只不过看哄人的动作,是个有些笨手笨脚的主。 她支着下巴靠在台上,桔色的眼睛看向一边,嘟囔道:“倒也不见得吧,虽然确实笨了点……不过长得好看,可以原谅。” 鹿野院平藏挑了挑眉,感慨道:“要是世间女子都是你这样想,不知道要遭多少骗。”他话音刚落,宵宫就好笑地问道:“那你说,他该是哪里对不起春纪小姐了,说来我听听吧。” 这就要用到那日脑内剧场的东西来同她解释了。说起来也是,柿泽朝野与那位今次郎本该水火不容是情敌,但却私下见面了。也不是不行,但在这种情况下,很是不合情理啊。 “你说什么?”宵宫诧异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这几日,没看见今次郎来找春纪小姐了。”说完就开始推坐得稳当的鹿野院,“你快别坐着了平藏,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鹿野院大人表示,“没事,就是失踪了而已。” 那可是证人,我的大御所鸣神呀,鹿野院大人上回为了找证人在踏鞴砂待了两个月,快把矿产走私链条摸透了。宵宫察觉到不对劲,开始抱着手,一脸疑惑地打量起他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鹿野院平藏这次的表现与往前的案件,并不相同。似乎,并不急着在犯罪发生前将其拦下,也并不害怕有谁因此出事。 “春纪小姐……”她踱步到另一边,这人依旧不紧不慢干着手上的活。她早有先见之明,两人都将袖子绑了起来,要不然现在指不定就糊弄成什么样子了。宵宫挥了挥手,像是要拂去这些蜘蛛网一样的东西,她的脑子里乱乱的,“哎呀,我不管了。一天到晚像陀螺一样转啊转啊,脑子都装不下了……” 同心大人看她那副晕乎乎的样子,暗暗好笑。他说:“等到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就不能相信他的话,因为鹿野院平藏也在男人之列,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 宵宫被他拽着,心惊rou跳地在歌舞伎町背面的巷子里穿行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长野原烟花店的继承问题了。哦,还有她那些做了一半的订单。人常说,生死一念之间,她从来没感觉自己离生死有这么近过。 这身后追着自己的少说也有五六号人,说句心里话,这辈子还没被这么多人追过,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 “这边。”鹿野院大人简短预告了一声,拉着她拐了个方向。还好木屐没打滑,今日出来穿的衣服也是放得开步子的。她没回头看,喘着气问道:“现在,怎么办?” “马上。”他说着,拉着她又是一个拐弯。宵宫一边跑,一边心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