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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这客栈定是胡乱找的理由搪塞我们,怎么这方公子一来便有天字号的房间了。” “小燕,你别瞎说,方公子与金鸳盟有所渊源,许是特意给他留的。” “哦,”戎小燕撇嘴,想起方多病跟他同仇敌忾骂金鸳盟的样子,虽然不太明白小姐说的话,但小姐说的总是对的,“那我们去问问方公子能不能让金鸳盟也给我们匀一间呢,小姐你身子弱,一楼湿气重。” “别胡闹,只几晚,哪就这么柔弱了,”戎小姐弹了谈侍女的额头,“更何况,我与方公子也就前些年有过一面之缘,看样子都没认出我来,又怎么好意思去开口求人。” 虽然戎小姐这么说,但戎小燕却不依,自顾自跑去敲了天字一号的房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方多病便到了客堂找来老板理论。 “我也不为难你,今天就是笛飞声自己来了撑死也就只能住一间房,这样,你把甲字号腾一间给戎家小姐,她们又不是不给钱,你还能收两份钱有什么可为难的,况且这不是一个金鸳盟的人都没看到吗。” 老板用帕子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可金鸳盟……若是他们知道了……” “有事我担着,”方多病摆摆手,从怀里摸出个令牌来,“他们若是来人找麻烦,就让他们来找我。” 接着又去戎小姐坐着的那桌抱拳,“戎姑娘,真是万分抱歉,刚才小燕提醒我才记起来,两年前咱们在楚家庄见过。” “戎芳菲问方公子安,”戎小姐连忙起身行礼,“方公子哪里的话,当年我表姐家还是仰仗着方公子拔刀相助才平安度过一劫,今日竟还劳公子费心这等小事。” 两厢又续了会儿旧,戎芳菲问道,“方公子可是为了雅乐集而来?” “是啊,这钧天悦庄可是闻名在外,府内十数乐师皆为当世顶尖,若能进内观赏雅乐集,自是不可多得的美事一桩。戎姑娘也是吧?” 戎芳菲掩嘴而笑,“不瞒方公子,我是来见情郎的。” 方多病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硬是咽下喉咙,佯装不在意,“想必戎姑娘的情郎必定人中翘楚,英俊不凡吧。” “自是比不上方公子的,只是他在琴技上尚算有所造诣,”戎芳菲谈起心上人时显出娇俏来,“与我家那兄长又是熟识,一来二去的便结下了情谊。” 说到这,戎小姐却轻叹了一声,“原先已经互通了心意,哪知家父为难,非要他聘礼千金,不然就得入赘,把人气的出走到此,我这得了消息才来寻他。” 方多病听着点头,却也不好评论什么,“既然已经知道他在这里,怎么没见人呢?” 戎小姐明显更失落了,“如今他暂居钧天悦庄,该是想借着雅乐集多挣一些银钱吧。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我既许他一生,就算被赶出家门,也不会与他分开。” 方多病整理戎芳菲说的这些信息,心中有了个名字,“你情郎,该不会是琴仙‘林莺乘风童无界’吧?” 见对面缓缓点头,方多病肃然起敬,又转而对戎芳菲的父亲颇有微词,“听闻琴仙为人和煦,抚琴也从不为金银,实乃超然洒脱之人,这千金聘礼的确有些侮辱他了。” 又觉得自己这么说戎姑娘该多难受,话锋一转,“可他为了能三媒六聘正大光明娶你入门,愿意入俗世染铜臭,足见对你痴情无悔。得此良缘,恭喜戎小姐了。” “只是现今我却联络不上童郎了,钧天悦庄拒绝所有没有请柬的人入内,也不许里面的乐师出来,已足有半月杳无音信了。” “方公子,”戎芳菲突然有些激动,“我知这事实在强人所难,只是也不知该拜托与谁,多愁公子侠名在外,又曾救我表姐一家于危难,能否……能否帮帮我。” “哎呀戎小姐别担心,也许只是钧天悦庄的规矩,过了雅乐集就能见面了呢。”方多病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有着另一番思虑。 他此次前来也并非只是为了欣赏,而是听说这庄子里有古怪,每三年办一届的雅乐集结束后总有乐师失踪,只是每次只一二人,而办案的地方衙门也总能找到人证证实乐师已从钧天悦庄离开。 李莲花在药魔和关河梦联手治疗下,正养在吊脚楼里慢慢恢复。也是难为这两人,因着药魔只会制毒,医人的本领也就只能算是还不错的大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