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花烛(下) (第2/6页)
抱起来放在腿上,喂他喝粥。 少年显然是被饿坏了,一碗清粥下肚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也知道jiejie已经为他破了不少例,吃的太多只会破坏身体的洁净,万一因此影响了jiejie的兴致就不好了。 祀幽没立刻下来,还黏着萧知遥,偷偷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才从手上摘下自己的骨契,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将那枚小巧的骨骼放在她的手心。 “这是?”萧知遥这才注意到他还戴了手链,虽然心中猜到了,还是问道。 “是骨契。”祀幽嘴角上扬,他双手捧着萧知遥的手,贴到自己心房,“jiejie……收下它吧,奴已经是您的所有物了,妻主。” 他是属于jiejie的,一直都只属于jiejie,他已经期待这一天太久,现在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这句话了。 他是属于jiejie的了。 “……不用勉强自己说这种话,阿幽,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只属于你自己。”萧知遥揉揉他的头,但还是收下了那枚骨契。 她当然知道对于一个暝州男儿而言骨契意味着什么。 萧知遥刚遇见祀幽时就发现了他左脚缺了小拇指,还以为是他在哪被人欺负了,心疼了许久,还想着去替他报仇,最好能找到丢掉的断骨,这样说不定还能想办法接上。但是无论她怎么问祀幽都不肯说是怎么回事,脸也越来越红,最后干脆跑走躲起来了。那时候萧知遥还不知道暝州的风俗,就跑去质问幽郎,为什么不保护好儿子,却没想到幽郎直接拿出了祀幽缺的那截趾骨,跟她解释了缘由。 “这是暝州男子最重要的嫁妆,只会交给自己认定的女娘。您还想要替祀幽『找回』它吗?” 她还记得幽郎说这话时淡漠的神情,就好像与他无关,哪怕这话对暝州人来说就像在问对方要不要娶自己的儿子。 然后萧知遥很尴尬地逃走了。 ——逃走了。虽然她很不愿意用这个字来形容,不过就当时的情形来看,她确实走的有点狼狈。 将自己的一部分交给伴侣,听起来……实在是残酷。萧知遥也不是没想过日后会是哪家小女娘这么幸运能娶走她的宝贝弟弟,得到那枚骨契,还暗想等到那一天她一定要偷偷找过去狠狠警告对方不准负了阿幽,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她自己。 世事难料。 “阿幽就是属于您的。”祀幽固执地道。 就像他曾重复无数遍了的,他喜欢jiejie,要一辈子留在jiejie的身边。哪怕萧知遥从来只把他的这些话当成撒娇的手段,可他每一句都是认真的。 “好吧,那只属于jiejie的小阿幽,准备好继续挨打了吗?”萧知遥向来拗不过他,只能无奈地掐了掐他的脸,提醒他别高兴的太早。 他可还有新嫁郎的规矩没受呢。 “诶……”祀幽面色一僵,抱住萧知遥的手臂开始撒娇,“jiejie,过两天再罚吧……阿幽真的受不住了……” “那可不行。”萧知遥看他害怕,声音带笑,“只有礼数周全了,阿幽才彻底属于jiejie了,不是吗?别担心,不会让你跪了。” 毕竟新郎出嫁这天差不多要跪一整天,祀幽膝盖都青了,萧知遥也不舍得他再遭罪,所以决定换一个姿势赐这个规矩。 不给弟弟再求饶的机会,靖王殿下直接把人抱去了床上,从一堆喜果里清出了块空地让人躺着,又替他摘了那顶沉重的金冠,尽量减少点他的负担。 洞房花烛夜,自然不会少了那些用具,统务司特意新打造了一套送来靖王府,萧知遥在里面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把质感沉重的发刷。 嗯,果然怎么想都还是这个最适合惩罚调皮的小鬼。 发刷用上好的红木制成,背面迎合她的喜好做了玫瑰浮雕,倒是和她的折扇很配,可以一起用上。 萧知遥检查一番后试了试手感,就算定下了主刑的用具,又拿了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