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回来了,怎么不给老公开门中 (第1/3页)
老公回来了,怎么不给老公开门·中
背对着棺材与尸体,你的视线穿过来往客人投向香炉前的遗照。 槐生还活着的时候眼珠子就黑沉沉的,正对上时让人浑身禁不住的犯冷,所以他大多时间都是微敛着眼睫。现在黑白照上的他直勾勾的看着堂内,像是阴间鬼在打量着可以拖下去的阳间人。前来上香的人若对上了眼,都皱着眉匆匆别开了眼神。 你与槐生相处久了对他的眼耐受度高,这么呆呆看着只觉得迷茫。世事无常,前几天还说你会和他一辈子的人现在阴阳两隔了。他当时笃定的语气如今看来就像flag一样,你摸了摸鼻尖不合时宜觉得有点好笑,但又止不住有些心酸。 思绪千百转最终化成一声的叹息,周身的温度不知不觉中低了许多,你搓搓裸露在外的小臂。一注一注的香接连不断,烟雾缭绕模糊了槐生的眉眼,他的唇角好似勾起了弧度。闭眼再睁眼,那抹弧度消失不见,你皱了皱眉,心中琢磨兴许是眼花。 葬礼过后的两天你开始陆陆续续整理物品准备搬家。不知为何槐生的父母并没有前来收拣槐生的遗物,屋子停留在他离开之前的模样,时常给你一种他还活着的错觉。 夜晚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看视频,你口渴习惯性的喊了一声“槐生”,没人应你。你又抬高声音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回应。有些气急的起身去找他,站在他房门前突然才想起来,槐生不在了。 手上平板上视频里的演员在笑,你怔怔的看着,不知怎么地眼泪就下来了。 槐生还活着的时候你觉得你俩关系生疏,觉得他莫名其妙,偶尔挺烦他的。如今他离世了,你才发现他像空气与水,渗透了你的一切。 没了他叫你起床,你睡过头手忙脚乱的出门,匆忙间还撞到了小脚趾疼得你龇牙咧嘴。没了他载你上班,你挤在早高峰的地铁里头晕脑胀下坐过了站。没了他给你做饭,青菜下锅,里面的热油溅在了你手臂上。没了他与你道晚安,只有一个人的家空荡的瘆人。 你曾经觉得槐生奇怪,怎么突然就单方面执着的要和你过一辈子。现在你才发现他好像一直在爱你,安安静静不言语,却替你安置好了身边一切。 难受的劲儿后知后觉,你蹲下身抱着平板在槐生房间的门前哭得稀里哗啦。关着窗的室内平静无风,窗沿下的风铃摇曳却无声,椅子下的猫儿警惕地炸了毛。 好歹住了好几年,屋子的东西多得超出你想象。丢一半留一半零零散散好几天才收拾好,离开的前一天你躺在床上心中是怅然若失的迷茫与空。 那只与你名字同音的白猫在你枕边安然的眯着眼,舒服的呼噜呼噜声像小发动机。它这两天老是去扒拉槐生的房门,替它打开它又立马炸了毛的往反方向跑,就像槐生还在里面一样。 联想到鬼神之说,汗毛直立的你缩在床上裹紧了被子。兴许是白日收拾东西太累了,即使害怕,你还是招架不住汹涌如潮水般的睡意,阖上了眼皮。 再次睁眼已是晴天,艳阳悬空却不炎热。你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感觉到口渴便爬起来下地,赤着脚往冰箱那去。 家中空空荡荡,阳光铺了满客厅,纱制的窗帘飘荡,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梦幻感。打开冰箱,里面蔬果齐全,你钟爱的玻璃瓶装的牛奶齐整的列了两排。还有些困,你迷迷糊糊的拿了一瓶。 冰箱门自然的合上,露出了门后站着的男人。风铃声叮铃作响,他一如既往穿着一身黑的家居服,面白如纸眸深如墨。 “槐生?你怎么在这里?” 你问话的同时畏惧地后退了一步,困意一层层的笼罩下来,心中惧怕也止不住眼皮打架。 槐生皱起眉抿着嘴,仿佛你说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他将即将合上的冰箱门重新打开,拿出里面的冰咖啡后开口反问:“我不是一直呆在家里吗?你刚刚做了噩梦?” 话音落下,你陷入茫然,仔仔细细的打量周围。现在是晴天,哪里都是阳光,地上他与你的影子拖长交叠不分彼此。 难道真的是梦……? 见你半天没反应,槐生将冰咖啡贴在你脸上,刺骨的冷凉让你打了个哆嗦。 “清醒了吗?我还在这里,你只是做了个噩梦。” 被他这么一说,你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辨识不出来。笼统的想了想,要是槐生变成鬼了也应该是晚上拜访,怎么可能在这大太阳天的就站了出来。 劫后余生的放松感让人松了口气,你看着完完整整的他不禁埋怨了起来:“刚刚那个梦好逼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在梦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