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年 (第4/4页)
处开年的爆竹吵醒的,屋里还燃着灯,搂着他的人亦没有睡,侧躺着在看他。 颢天玄宿被莫离sao抱去清洗的时候还是有印象的,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睡?”颢天玄宿翻了个身,与莫离sao面对面。 莫离sao说:“只是想多看看你。” 颢天玄宿也无了睡意,又说:“和我讲讲你在天剑慕容府的事?” 莫离sao和颢天玄宿说过年要回天剑慕容府一趟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场景,颢天玄宿脸上及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悲伤,稍纵即逝。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所以莫离sao还是捕捉到了这丝悲伤,身为剑客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但颢天玄宿也只问他什么时候动身,得到答案后又闭上了眼睛假装安然地睡了过去。 二十四的晚上,莫离sao早早过来星宗把颢天玄宿拉到了床上,他把颢天玄宿外袍脱了塞进被窝里,自己也钻进被窝里搂着他作势要睡过去。 颢天玄宿看莫离sao久未动作,便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问他:“不做吗?” 莫离sao慵懒地说:“我们就这样子睡一觉就好了。” 颢天玄宿却说:“可是我想做。”他难得主动地握住了莫离sao沉甸甸的性器,taonong硬了后主动坐了上去,他知道莫离sao夜里会来,便在沐浴时做好了准备。 那一夜颢天玄宿是难得的主动,基本算得上放浪,第二天一早醒来莫离sao果不其然地不在了。 天剑慕容府路远,莫离sao天刚破晓就从桃源渡口登上了离开的竹筏,他捏着一颗碧绿的琉璃珠在指腹间搓捻,这是他今早穿衣时从外袍上滚落的琉璃珠。 莫离sao捡了琉璃珠,一眼便认出这是颢天玄宿衣服上的珠子,他在凌晨微弱的光里看了一眼还在睡的颢天玄宿,若有所思下手指一松,琉璃珠就滑进了袖口里。 莫离sao回了天剑慕容府,除了验收慕容胜雪的行令剑围,也指导元劫七剑法,无事的时候不睡觉的时候便拿了颗碧色琉璃珠在手里轻轻搓捻。元劫七看得感慨,猜想着莫离sao许是到了盘核桃的年纪了,便体贴地差人每天给雅风小苑送核桃。 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到了大年三十,按照慕容府不成文的规定,府里未成婚的都可以去府主那里拎一份压岁钱。往年都是慕容宁代发,今年慕容胜雪当了府主,就由他担起了这个责任。 莫离sao照例起得晚了,慕容胜雪执着烟斗拿话刺他:“大师兄,你难道要和宁叔一样,不要脸地领一辈子压岁钱吗?” 莫离sao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压岁钱,对慕容胜雪说:“哎呀,小胜雪又是怎么确定宁可以领一辈子压岁钱的。” 莫离sao说完就去了练剑场,也不管慕容胜雪被他呛得多抽了几口烟。 提到压岁钱,莫离sao又突然起了身,在床头叠好的外袍里一阵翻找,找出了一个靛蓝色的信封递给颢天玄宿。 颢天玄宿捏了捏信封,不解地问正在重新把外袍叠好的莫离sao:“这是什么?” 莫离sao说:“小胜雪给的压岁钱,慕容府未成婚的都可以领,宁说这是你的份。” 家宴刚过半,莫离sao就寻了个空子遁了,慕容府的总剑司一向行动自如,亦没有人敢拦他。今日倒是有了意外,莫离sao刚出大门,背后便传来了异响,莫离sao徒手一接,夹停了袭来的东西,他一细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既不是暗器也不是剑尖,而是他中午刚领过一份的压岁钱。 “离sao,你有东西忘拿了。”慕容宁缓步走到门口。 “宁,这是何意?”莫离sao站在石阶上,半是明白,半是疑惑。 “大师兄,明年要么别回来了,要么自己带人回来领。”慕容胜雪从慕容宁身后含烟走出,对于莫离sao他的话中始终是带刺的。 莫离sao明了地把压岁钱收好,继续往山下走,对于慕容宁的保重他也只是摆摆手,下山的步伐却是越来越快了。 “哎呀,你说小胜雪是不是很无情,居然让我明年别回去了。”莫离sao重新躺好,把颢天玄宿搂进怀里,虽然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看不出他有半点受伤。 颢天玄宿听完沉默了良久,久到莫离sao快要起了睡意,他才轻声地说:“明年我们两个一起过,不管是道域还是慕容府,我们都不要分开。” 莫离sao睁开了一双翠绿的眼睛看着他说:“一定。” 颢天玄宿也不惧他眼里的灼灼热焰,迎着他的目光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