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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宙至经常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时西被留在客厅里,那空荡荡的客厅对小孩来说,像个庞大安静的野兽,等着吞噬他的害怕和孤独。他需要找个东西来陪伴,即使是虚构的。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开始在单衣同的文件上写字,在时宙至的画上写字,也许是报复,也许是发泄。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被留在各个城市里,各个新公寓客厅里的时西,他的瞳孔越来越冰冷,他的情感消失殆尽,忘了最初写的情绪,只是不停写着,每个深夜。 直到,直到遇见了果知。 他一句又一句不厌其烦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仿佛想在自己空掉的躯壳内呼喊回那掉落的情感。他格格不入的天真,让人讨厌;他毫无理由的夸奖,让人讨厌;他太过纯洁的笑容,让人讨厌。曾想毁掉他的天真,他的笑容,但当他在自己面前哭泣时,却心痛了。 那想毁掉他的恶魔的手指,却将他抱在胸口。 于是果知如此强烈的喜欢,钻入时西的身体。 毁不掉他,就保护他吧。 除夕这天,他们在外面用餐,西餐厅内放着优雅的歌曲,他们之间的话语寥寥无几,他们不会聊家常与八卦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会聊别人的事,也不会聊自己内心的事,那还能聊些什么。 单衣同纤细的手指拿起杯子,晃了晃,喝了口酒,她的表情与她的声音一样冷漠:“时西,有想要的东西吗?” 时西靠在椅背,看着窗外:“你们那里早已经没我想要的东西了。” 时宙至观察着时西的表情,但他的表情无法让人观察到任何思绪,时宙至还是把一直想问的问题说出口了:“你恨我们吗?” 单衣同和时宙至有些不同,又有些相同,他们都是不懂得当父母的人,很年轻的时候单衣同就怀上时西,两人那时都是孩子,对于时西的到来不知如何应对,给了他物质,却无法给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感。等到时西长大后,他的不同,单衣同和时宙至都感受到了,却更不知道能给他什么,当初他们拒绝了他,现在他拒绝了他们。 他们是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单衣同只想用一切来满足自己的自由,时宙至只想着为什么自己的作品得不到赏识,却忘记了时西。 时西好看的轮廓倒映在落地窗上,他望着楼下来去匆匆的车辆和人,他说:“恨这个字太严重了,你们对我来说,只比别人多一样东西:血缘。”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一接起电话,便听到果知的声音:“你干嘛不回我短信?” “我的智商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的信息没那么弱智!发了那么多,至少也要回一条吧!” 时西没说话,依旧看着窗外,果知继续说:“别想一句话糊弄我,我可是被打击到了,今年最后一天你竟然打击我,你交了一份很不好的年终总结。” 时西就在单衣同与时宙至面前淡淡的说:“果知,我不回你,不代表你不重要,知道吧。” “知道了。” “你没智商也不坏,一句话就可以糊弄你。” “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