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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让族类知道他们还有个王。妖族与鬼族素来也此消彼长,你常年扎在鬼族堆里,实在……不妥。” 老树妖措辞委婉,说不妥都是顾着冷余刃的脸面,一个妖王追在一个鬼差屁股后头做牛做马,实在是丢尽了妖族的脸。 冷余刃笑着“嗯”了一声,老树妖无声的摆摆手便转身走了。冷余刃不见了老树妖那苦大仇深的脸,瞬间便没了方才的愧疚感,喜不自胜的回九冥镇给谢必安做厨子去矣。 冷余刃回去后,谢必安不在,门童跟他说,谢必安这些日子天天泡在戏园子里,前些日子九冥镇来了一个叫程以的哥儿,戏唱的芳华绝代,令听者痴醉沉迷。还说这戏子也奇怪,像歌伎一般,不唱台,只唱给私客,因着人长得丹凤眼远山眉,身段姿容都是绝色,水袖翩然宛若好女。不足一个月,颇有潘安掷果盈车之效,不少恩客一掷千金犹不可一见。 门童又说自家七爷也真是十分不要脸,想听戏想看美人,又不愿花钱,折了地府一朵五彩石榴花送美人,那戏子一见之下十分欢喜,日日给自家七爷唱戏。 冷余刃听得这前后事,脸色十分不好看,问了门童那戏园所在,便去了,门童看着冷余刃莫名带着寒意的背影,觉得这境况活似是去捉/jianian。回过神给自己吓了一跳,谁敢捉七爷的jianian? 如此看来,谢必安不仅又懒又怂贪吃贪财,还好色。可冷余刃这有眼无珠并没有得出这样的结论,却为自己怎么不会唱戏感到一丝遗憾。 冷余刃到了戏园子,班主听说这面色不善的少年是谢必安的人,带着便上了程以的阁楼。 冷余刃站在门口,变听见门后咿咿呀呀软腔糯语,直听得人从头酥到脚。冷余刃脸色愈加阴沉了。推门往里瞧,见侧身的程以钗簪环佩步步婀娜,堪称色艺双绝。谢必安垂首斟酒,看样子喝了不少,脸颊都有了红晕,却看不清表情。许是瞥见门缝有动,谢必安微微抬头,看到冷余刃却先是一皱眉,冷余刃就直挺挺地立在门边,不进来也不退出去,谢必安看了看程以,最终还是摆摆手让程以停下来,这才叫了冷余刃进去,语气却不太好:“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来了这里?” 冷余刃颇有种理直气壮的气势:“门童说七爷最近流连戏园。” 谢必安仰头喝了一杯酒,冷笑道:“凡界达官贵户最是钟爱花柳巷,也不见得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我不过听出戏,在凡界都可算是难得的雅士了。” 冷余刃道:“那我跟七爷一起听,也雅一雅。” 程以闻言抿嘴一笑,道:“既是七爷的友人,自然可以来听。” 谢必安:…… 冷余刃于人间风月之道全没知觉,只觉得谢必安这般样子十分好看,便目不转睛盯着谢必安看。待程以一折唱罢,谢必安却喝醉了。 程以上前轻轻拿走他手里的酒杯,叫了小厮来拿薄被,冷余刃问道:“七爷最近常寝在这里?” 程以眼里意味深长笑道:“是啊。” 冷余刃拿过自己的外衣给谢必安盖上,道:“睡在这里多有不便,我背他回去。” 程以点点头:“也好。” 冷余刃便一路背着谢必安往家里走,杏花时节,花瓣雪一般落得满身,冷余刃闻到谢必安睡熟着扑在他侧脸的气息里的酒气,微一侧头,见谢必安睡的脸色红晕,发间沾着杏花。胸口一热,脑海里闪过一些梦似的景象——谢必安坐在云海深处与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