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审判者不能开枪,染血的法典将玷污公正和荣耀。 (第2/4页)
“信啊,上辈子咱俩啥关系?” “你是我救命恩人,然后我以身相许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闺女管你叫爹,你把她宠得没轻没重的。” 他觉得这发展合理:“闺女好,臭小子不行。” 她佯作不满:“你怎么都不问问你怎么救命之恩的?” “我救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有个以身相许的多正常,”他嘿嘿一声,突然发现什么,啧了一声,“怎么真走到射击场了。” “这是天命所向,”她拍他一下,跳下来,“快点,给我开个后门,好好教教我。” 陈承平在这些方面是真的很敏锐,宁昭同趴在狙位里,心里默默算着修正,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 血红色,晕眩,吼叫,不知去处的惊惶。 “GO。” 一个音节,她轻轻扣动了扳机。 砰。 陈承平看了一眼数据,眉毛立马就皱起来了,没急着说:“继续。” 砰,砰,砰。 开了十枪,别说没有十环的,上靶的都没超过一半。陈承平拿着终端频繁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听得她又气又好笑,把上半身压在他腿上,黏黏糊糊地撒了句娇:“我不行,教教我。” 陈承平想吐槽她,精准射击这个水平总评还能有及格分,铁定是聂郁姜疏横放水了。但一低头看见她眼底压着沉沉的疲惫,他摸了下她的脑袋,有点难受起来。 嘴还是想坏的,想说她这么辛苦是自找的,可是心软得不像话,只能掐了自个儿一把。 这丫头哪哪儿都好,就是心里爱藏事儿。 要说这第三周期过一半了,谁能留下来大家心里都差不多有数了,每天也就是翻来覆去地琢磨这几颗种子,结果心研所那边硬是没发现她这儿还有那么大一个坎过不去。 “睡会儿?”他跟她商量,“昨天中午回来,开了一下午的会,凌晨四点就被薅起来了。是这样吧?挺折腾的,困吧?” “困,但是想跟你待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夜色里显得特别亮,“好久没见到你了,好想你。” 他不是太信,她忙成这样还能有脑子想他? “真的假的。” 她直接抬身亲了他一口,蜻蜓点水一样,而后笑弯了眼睛:“当然是真的,怎么可以怀疑我,趴掩体里没事儿的时候净想你了。” “哦,完事儿自己打不中是我的原因。” “这可是你自己脑补的啊,出现问题我一向反求诸己。” “啥猪鸡?” “……算了,我的错,”她比了个告饶的手势,往他怀里趴得深了一点,“衣服没洗,不许嫌弃我。” 他乐,摩挲了一下脸上那个被吻过的地方:“没事儿,我也没洗。” 她一下子直起身,把他踹到一边去:“懒狗,没训练还不换衣服。” 他直接拽着她的脚踝把人搂过来,作训服棱角不少,硌得他不太舒服,干脆用力往里掖了掖:“真不睡啊,这后门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开的。” “这儿睡啊?” “我带你回宿舍你敢吗?” “不敢,”她摇了头,“但是怕虫子。” “矫情,训练的时候没见你怕虫子。” “怕寄生虫,钩虫病,野外乱坐本来就有风险……”她慢吞吞地念叨,声音听着已经不太清楚了,“对着你矫情一会儿,别嫌弃我……” 尾音黏黏糊糊地吞进去,听得他一颗老心扑通扑通的,脸上都有点烫。 他揽着她躺平,看着天上银河横贯,心说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 她这一觉应该睡得不怎么踏实,陈承平半梦半醒里听见她在说梦话,之前也知道她这毛病,她睡得不好梦话就会一句接一句的。 等天边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