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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夜梦境残留下来的一点苦涩在作祟,也或许事实真的像顾千随所 说的那样,他是在给自己求一个心安理得。 但是顾百纵忽然就不想去深究了。 顾千随长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靠倒在顾百纵的身上:“是我逾越了。” 他今晚是过于激动了些,这些话本不应该说出口的。 他该扮演什么身份一直都是再清楚不过,顾千随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只是再压抑的感情都会有需要宣泄的一天,化作尖酸刻薄也好,疯狂执着也罢,总是需要某种形式展现给那个人看。 只是那人永远都不会懂的。 既然顾百纵今日想放下姿态做个好哥哥,他顺着就是,何必要说透。 夜空寂静,只余几点星子散着些光亮。 他们就这样坐着也不再说话,在风中依偎着。顾百纵莫名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冬天的夜晚,顾千随也是这样安静的和他靠在一起取火,直到天亮。 只不过今夜他们是不可能这样在外面过夜了,顾千随没到一个时辰便冻得全身发凉,小声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顾百纵说:“好。” 顾千随站起来便觉不好:“......腿冻麻了。” “......” 顾百纵默默的蹲下去,等顾千随趴好之后便稳稳的起身,冒着细雪走向来时路。 路边人家的院子来传来渺远的歌声,顾千随趴在他的背上听了一会儿,兴致来了也跟着那唱词和起来。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街边忽然涌出了很多百姓,站在家门前放起了长鞭炮,漫天的红纸屑飘落在白雪上,那声音渐渐掩过 了顾千随的歌声。 顾百纵认真的侧耳去听却再也听不真切。 07. 顾千随第二日起早时,看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记起来昨夜他们回来之后顾百纵去参加了教内的年夜宴,看样子是一夜未归。 手腕和脖颈上的链子不知是什么时候扣了上去了,顾千随摸了两下便不去管它了,跳下床去书柜抽出前几天八卦笔新寄来的,路过窗边时眼角的余光瞥到一点红,顾千随停下,站在窗边盯着这一块剪得乱七八糟的红纸陷入沉思。 顾百纵进门时便看到顾千随站在窗边表情古怪,当下便有些不愉:“我不会弄那些玩意,这窗花不好看就撕了吧。” 顾千随来不及反应便眼睁睁见那一张所谓的窗花在顾百纵手里变成了真-废纸。 “......” 顾千随心里叹一口气,晓得顾百纵好哥哥的游戏结束了,心下却还盘算着待会儿等他走了再捡回来粘粘说不定还能看。 哪知顾百纵就不走了,指指床头的箱子:“去换衣服。” 顾千随愣了一下:“今天还要出去?” “去看看师父。”顾百纵的语调毫无起伏的提醒道,“祭祖你没资格去,但师父你要看去。” 顾千随对上顾百纵平静无波的视线,恍然记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听话道:“我知道了。” 他找出一身素白的衣装快速穿好,顾百纵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报纸扫了一眼:“林子青?” 顾千随系衣带的手指一顿,想起来林子青就是八卦笔:“我们教内不是有不少人订过他家的报纸,我顺手要了一份。” 顾百纵随便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