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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摇摇晃晃的二层平台边缘,他慌忙揽住弗栗多的脖子。弗栗多双手紧抓住一根缆绳,忉利天思考了半秒,毫不犹豫跳起来把两条长腿缠上alpha的窄腰。 “老大!你们快走!”妮娜在他们身后大喊。忉利天看见站在桌子上的女alpha矮身,一脚扫开扑上来的家伙,从大腿上抽出两把银闪闪的武器。好几个熊一样的大块头朝她扑去,一身红衣的妮娜小红帽那样弱小无助。“妮娜!”忉利天惊呼。 “嘿嘿嘿,嫂子,”脚边躺着的法瑞尔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头一脸全是鲜红色液体,“别担心,一切尽在掌……”他话没说完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算哪门子尽在掌握!忉利天目瞪口呆,以至于忘了按照国际惯例狠狠反驳他那句不着调的“嫂子”。“你们快走!去抓‘兔脚’!”科尔扯着一根绳子从藏身之处荡下来,对着弗栗多的背猛推一掌。一个狙击手怎么能这样贸然现身!哪怕他是外行也知道这多危险,他急切地往前伸手:“科尔———” 黑发青年冷峻的白色面孔被指缝遮挡,摇摇晃晃的平台一瞬间拉得好远。他和弗栗多失控的钟摆一样从三楼斜荡向地面。忉利天根本看不见自己背后是怎样的情况,耳边风声呼啸。这样的势能加动量,地球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和弗栗多重新进入生命的“大循环”——以生物学意义上十分完整,物理意义上不复存在的方式。 “弗栗多!”他的心悬在他们两个中间。alpha结实guntang的胸膛护着它,“别怕。”他甚至飞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alpha吐字爆发力很强,像饱含盐分的木炭在燃烧时噼啪爆出的火星,这火星冲进他内心,有一瞬间,他发誓只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也在燃烧。突然弗栗多松开了绳子,他们从钟摆变成了带有加速度的抛物线。 “啊啊啊啊啊啊啊——”觉得自己勇往直前的moment立刻消散了,我一个四体不勤的人哪里做得了战斗英雄!弗栗多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护住他的后脑,噗通!双人花样跳水一样一头扎进泳池。 “OMG!”坐在泳池边躺椅上看书的法尔兹,取掉墨镜,像西西里教父那样一手高一手低地鼓起掌,“9.5,Bravo!” 咳咳咳,被弗栗多托出水面的忉利天很想提醒他,现在是晚上,戴墨镜是根本看不到字的! “哇啊!”他还没打好腹稿就被弗栗多一肩膀顶上岸,佣兵队长摆了个断后的pose,远远一指:“‘兔脚’就在前面,忉利天!跑!快跑!” 二楼平台已经黑压压降下一片“人雨”,大大小小的“雨滴”手雷一样效仿他们砸进泳池,溅起的水花保守估计能创奥运会倒扣分记录。 这一群疯子! 忉利天拔腿就跑,至少两成是因为真害怕。弗栗多看他跑远了点,笑嘻嘻拿出一个牛油果大小,圆滚滚,绿油油的东西。虽然大晚上戴着墨镜,但是法尔兹不愧是见多识广的武装知识分子:“弗栗多?!你等等等……” 太晚了,弗栗多扯出拉环,把它丢了出去。 一团“多多龙粉”的蘑菇云腾在泳池上空,气体和水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仿佛沉睡的章鱼被惊醒,长长的触手横七竖八地扭起来。“艹啊!弗栗多!”被触手缠住的人骂骂咧咧,“‘魔龙’给我等着——” 弗栗多很帅气扭头就走,真alpha从不回头看爆炸。 跑到梯子下面的忉利天深吸一口气,“兔脚”就在上面。他八百年没有这么拼命跑过,加上刚过去的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养伤,踩上第一个梯段就开始发抖。刚往上爬了1/3,就听见脑后弦音,忉利天本能往边上一躲,左脚打滑,一只箭擦着左胳膊飞出去钉在墙上,尾羽还在凶狠地抖动。现在他半个身子悬在梯子外,从高处看,泳池里一嘟噜粉红色“克苏鲁”越发清晰,它们七手八脚往外爬,有种滑稽的恐怖感。“忉利天!”下面传来一个声音,接着有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屁股——还雁过拔毛地捏了捏——弗栗多的脸在他脚边一闪:“抓紧, 往上,他们要来了!”像是要印证他此言非虚,一只率先突围的粉红色可疑生物一边大喊大叫一边丢盔弃甲地冲过来。恐惧值迅速上升到了7成,忉利天扭头不顾一切往上爬。“呃啊!”脚下有短促的惨叫,好像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顾不上了。破风的弦音在脑后来势汹汹,忉利天闭上眼、抱紧梯子,绷紧脊背—— 无事发生。 他疑惑往下看,弗栗多的脑袋现在已经蹭到他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