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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玛门退后几步,把双手放上枪托:“弗栗多中尉,虽然释缇桓先生这么介绍,但我还是需要确认一下您的证件。” “玛门少尉!”忉利天坐起来,“不需要让……” 弗栗多抬手制止忉利天,向少尉咧出一个大得过分的笑容,颇为潇洒地从迷彩内袋拿出一枚徽章展示了下:“是‘上尉’,忉利天先生不懂军衔,他搞错了。” “少尉,今天我接到任务要运送忉利天去‘安全屋’,如果约定时间他还没有到达,恐怕会引来善见城的猜忌。我们时间很紧,希望你们不要节外生枝。” “上尉”暗红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盯着他,像进入狩猎状态的冷血动物,语气里威胁的意味明目张胆——那是对自己力量毫不掩饰的笃信——玛门觉得背后的冷汗成串地滚下来。 弗栗多满意地冲呆若木鸡的对手点点头,顺手帮他整理了下衣领,才转身,把忉利天从床上捞起来。伶牙俐齿的omega此时十分乖顺,甚至伸出右手揽住他的脖子。佣兵抱住他往外疾走,觉得自己像抱着像一堆羽毛或者一捧花瓣。刚走几步,尖尖的指甲突然勾了勾他的脖子:“走慢点……”怀里人用阿拉伯语低低提醒。 要镇定、要慢一点、闲庭信步——天知道他现在只有3发子弹,并且——没有任何接应或者外援。弗栗多抱着忉利天慢腾腾经过走廊,摩西一样穿过士兵堆成的人山人海。忉利天一言不发,死死搂着他脖子,隔着薄薄的衣料,弗栗多能感觉到他竭力隐藏的细密颤抖。现在他们这么近,呼吸和心跳几乎都成了同一个,硫磺味和花香味顺着吐息和体温纠缠,仿佛战壕边怒放了一丛玫瑰。再越过几组士兵就到电梯口了—— “停下!” 背后突然响起一声疾呼。 弗栗多瞬间崩起浑身肌rou,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即使抱着他,我也有信心在半分钟内撂倒最后那几个士兵抢进电梯。像觉察到他的想法似的,怀里人把柔弱无骨的手放在他硬成石头的肩膀上拍了拍,“别冲动。”忉利天抬头,用眼神同他讲。 “少尉。”omega近乎娇媚地微笑着看追过来的玛门。 “您……”少尉被这笑搞得有点受宠若惊,“您的鞋子掉了,刚刚。” 年轻的玛门少尉双手捧着一只布拖鞋,像捧着12点前,被施了魔法的水晶高跟。 最后那群热情的小兵甚至帮他们搬运了轮椅并装车。忉利天坚持坐了副驾,离开时候还打开车窗颇有风度地朝他们挥手。直到车子开出耶路撒冷犹太区他们才都松了口气,omega像3天没浇水的绣球花一样脸色苍白地委顿下来。 “去哪里?你有计划吗?”弗栗多问在副驾上瘫成一团烂泥的忉利天。 “只要不是犹太人控制区,哪里都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麻绳一样纠结着,“我不想说话了,又开始痛了……” 他的情况rou眼可见地糟糕起来,弗栗多几乎没时间过脑。他挂挡,调头,踩油门:“那就去我家吧。” ——毕竟,那是现在不用任何排查就能确定百分百干净的“安全屋”。 所以,现在的夜不能寐,就是为一时冲动买单。 空气中的白茶花香更浓了,仿佛用手一抹就能滴滴答答淌下来打湿地面。弗栗多又扎了两管抑制剂,才避免自己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冲到楼下把那个肆无忌惮散发香气的omega揉碎在自己的床铺上。 “若非情侣或者夫妻,A和O不建议长时间住在一起。”疲劳和抑制剂让他感觉变钝,开始昏昏欲睡,眼皮不住打架,这个回答最后一句挤进视野,“综上所述,‘A和O不会有纯粹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