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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黝黑影子宛如一只畸形的手臂在做邀请。越靠近帐篷,浓重的花香混合着刺鼻的的血腥味从里头飘出来,里面像是圈住了一个蠢蠢欲动的海洋。那是高等级omega信息素的天罗地网,能让任何成年alpha为之发狂。弗栗多觉得自己不是在走,而是在飘满花瓣的血河里游泳——香味愈重,血腥味也愈重。雇佣兵拉上面巾,挨到帐篷门口,打开枪的保险栓。 离门口最近的是一坨rou山,一个臭烘烘的alpha,脸朝下头朝外躺成一个逃跑的地标。这大概是刚刚他们双方交火时的一只漏网杂鱼。弗栗多踹了那厮一脚,rou山晃了晃,一线血迹从被压着腹部那里蜿蜒出来。抑制剂的作用如期达到峰值,刚刚那诡异又澎湃气味逐渐褪去,像从他身上撕下成片的蛛网。弗栗多不用再分出精力来抵抗本能——尽管,他还是很介意混在其中的那个血腥味。 这是间中等大小的帐篷,有个透明膜尖顶,堆叠的箱子上盖着迷彩防雨布。弗栗多举着枪潜行过那堆一人多高的物资,盘算等会让法瑞尔安排人把这些玩意运走。物资堆堆绕到尽头,阳光从帐篷尖顶无遮无拦地倾泻而下,照得正下方简陋的行军床上一具躯体白得发光。“释缇桓先生?”那人没有回答。弗栗多单手持枪,几步上前。 男性omega赤身裸体,两只胳膊被拉起来拷在床头,头歪向一边,散乱的金发下只看得到一截曲线柔美的下巴。弗栗多试他鼻息,尚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浅浅气流。佣兵掏出匕首砍断手铐,释缇桓两条细白的胳膊软绵绵地耷拉下来,左肩窝那里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估计是刚才激烈反抗导致脱臼。昏死过去的omega身上好几处鲜血淋漓的擦伤,大腿外侧是大片的青紫,大概猜得出遭受过何种暴力。 白花花的身体和殷红的伤口刺得他眼晕,他知道应该让视线离开omega的酮体,但他做不到这个。着了魔似的,弗栗多的指头贴上了昏迷人质的腰侧,从那里往下滑。omega的皮肤像冰淇淋一样香甜又滑腻,他的指头顺畅地滑过股沟,滑过腿根,滑进两腿中间,清凉干燥的触感逐渐变得温暖潮湿,那里孕含着一个成熟omega特有的饱满。弗栗多呼吸乱起来,几乎要放任自己剥开紧锁的花芯。直到热辣辣的血腥味扑上来,佣兵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抑制剂已经在这浓烈的信息素冲击下,几乎快失效了。 弗栗多收起武器,准备给自己补一针抑制剂。与此同时,背后突然轻轻响了一声。 他迅速抱起昏死过去的omega从窄床上滚过去,子弹贴着他头皮飞过,呼啸着打中了后面堆叠物资的木箱,有液体从弹孔喷涌而出,差点浇他们一身。弗栗多脊背着地,怀里的omega被甩得毫无意识地歪在他颈窝,一股霸道的香味像冰薄荷气泡一样冲上脑门,弗栗多几乎登时被呛出眼泪。这一泵信息素至少干掉了他30%的自制力,膨胀的本能开始张牙舞爪地叫嚣,余下的70%死命拉回他的理智。弗栗多屏住呼吸,一手把行军床翻起来,一手搂住怀里的omega就地一滚。第二梭子弹应声飞来,行军床瞬间粉碎,带出的火星点燃了汩汩流出的液体。佣兵扯下盖在物资上的迷彩雨布,木箱哐里哐啷垮下来,火势顿时烧得更旺。有人用亚美尼亚语粗声粗气地咒骂,弗栗多听到他还在呼喊同伴——这货显然不知道自己这方已经全军覆没——大概就是那个他们交火前就倒在帐篷里的傻瓜。怀里抱着人,佣兵没办法随心所欲移动,他跪坐在一堆木箱后面,压低呼吸。 “Bitch! Get out!” 陷入癫狂和挫败的alpha喝高了一样大喊大叫,胡乱射击。弗栗多突然意识到空气中omega信息素浓度未免太高了。 “Bitch! You fuck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