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确认(中度打手心,出乎意料的被关心呵护) (第2/3页)
福佑,聪慧过人,未来无论做什么都不愁无法成功。” 这马场,于胤礽而言实在太小。等他再大一些,这小小的沙域,同小小的居所,就装不下他的心了。 康熙下午赶来陪胤礽,恰逢无要事在身,来得又早,连着伴胤礽上了数堂课,一直到下午检查课业。 他亲自考问胤礽对经文的诠释讲解,小太子句句答得近乎完美无缺,仅有一点小小的疏漏。为此,康熙不顾胤礽恼火难掩,仍给自己记了五板子——或许这是唯一一类,胤礽面对他脸色不悦时,他不焦灼伤心,反而心里暗自欣喜,强抑唇角幸福的弧度的情境。 “五下太多了,就不能少一些吗?我已经做得很好了。两下吧,管家,就两下。” “少爷,才五下,我身体结实,不觉得疼的。”康熙颔首行礼道。 “不觉得疼!”小太子砰地一拍桌子,小小的脸涨得通红,大发脾气,“加倍,打十下,不,打你二十下,疼死你好了!” “都听少爷的,少爷要打多少下,我不敢有半句怨言。”康熙心底暗乐,语气同姿态反而愈发恭顺。胤礽愤得失了脾气,当真担心起康熙真会自己打二十下,臭着稚脸说:“不许打二十下,就按五下算。还有吗?” “有,您今天中午未按时完成课业,迟了半炷香,还要再打五下。”康熙偷瞥儿子的可爱神态,憋着笑。 “十下?!”想到这十下揍过去,管家的手又要红且肿,胤礽的眉心皱出一个小小的鼓包,唇欲言又止,似乎焦躁不安地想从座位上下来,又恐礼仪有失,再叫管家的手受些摧残,只能反复气冲冲地嘟囔,“这不行,这不行!过去都不曾为这类事作规范的,怎么忽然要罚!这一点都不合理!” 小胤礽不知道的是,先自己付出代价再具体规范他提高要求是康熙的“阴谋”——康熙觉得,某种行为用以规范的先决条件是它是否能形成代价,如果胤礽在乎他受惩的程度、即他在胤礽心上的分量不够,他却自以为是地以自己的感受为筹码来作规则,岂不是徒添失望难过。 比起太子的才学被磨砺得多么出彩,于康熙的私心更重要的是,胤礽的心是否向着他;对他的痛苦的关注,是不是只是因为不适应新情况而已,或者对他有几分忠爱,却并不如何炽烈,只是一息虚弱的、一吹即灭的烛光? 康熙不敢有丝毫松怠。无人知道爱是不是一朵漂浮的云,甚至是一吹即散的风。不安全感的巨石在头顶高悬,投下黑怖的阴影,康熙怕它会将他砸得脑袋迸裂、心肝俱碎,故而要一遍接一遍地试探胤礽对他的真心是否是忠与爱。 上辈子病重时反复将太子唤到床前,除却靠依恋胤礽的陪伴缓解病痛外,更背负着如此重大的任务;有时抛却礼俗谨小慎微,按胤礽的脸色行事,也不外乎出自同一心境。 一切一切外人看来难以理解的行为,不过是围绕着简单的爱一字小心捧护罢了。 看到对其他下人的苦痛并无反应的胤礽,经过前些天对新情况的适应,仍然极其关注他忽然更沉重的受责任务并强烈不满,疑虑进一步得到确认,康熙心中踏实许多。想到儿子比他担心的更爱他一些,不由自主地,暖意在唇边绽开一分笑。 “您再说下去,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