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3页)
弥,而他之烦恼却可称与我有关。我也当尽绵薄之力,为他做些什么。 我看向他:“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尽可告诉我。” 他转头面对我,眉头依然微蹙,眼睛睁开了,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地闪着亮光。 “那你亲亲我吧。” 我将嘴唇和身体贴上去,他双唇轻启,与我相互摩蹭。然后含住我的唇瓣吮舔,舌尖细细描摹过每一条纹路,又探入口腔,去逗引我的舌。 我其实不喜欢这样。全是口水,感觉非常别扭。虽然没明说过,但平日亲吻一般只让他亲脸,若他定要亲嘴,我也让他将肩膀伸过来,然后嫌弃地把口水在他身上擦了去。所以他向来也很乖觉,没有动过舌头,接吻时只是温温软软地贴一下。 然此刻他用力啮舐着我的唇,舌尖在我口腔内蛮横地搅动,终于有了些侵索纵肆之意。 仿佛向来压抑的情思乍然喷薄而出。 我心头如窒,勉强忍过口水黏湿的异样感,尝试着用舌身轻轻碰触,去回应他的舌。 他便更忘情地深入进来,以唇齿拥塞住我的舌,与我紧紧交缠在一起。 少顷,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便稍稍后撤,张口吐息。 他也停了下来,在我唇上轻蹭一下,然后离开,仰躺回去微微低喘。 我靠过去把他给我沾上的口水抹掉,他的面目重又变得柔和,微笑着贴了贴我的脸。 “娴月,有你真好。” 我不好。 我不能为他将枷锁除下,也无法像在家中父母溺爱我那样,容他任性一点。 毕竟他确实是这个位置上最合适的人。而他之远道,没有完满也没有尽头,直至身后也不会停止。 时维仲秋,水苑中的桂子早已大盛。我们傍晚吹风时又去赏过几次,树虽不多,但满庭飘香。他说让我挑明年想住哪儿,给我院子里也种。我知这不合礼制,但其实还是想同他住在一室。 桂花渐次落了,一种想望却在我心底升起。 我央宫女们缝制了一枚佩囊,上绣金桂游鱼。当然,鳜鱼太不雅了,绣的是锦鲤。收尾那针,我亲自衔起,扎得歪在外面,又以口系了个很丑的结。 父亲,母亲,莫要担心我。月儿平安无事。我在北地,过得很好。 我对他说:“你让我提的愿望,我想到了。” 他见到佩囊,立时拧起眉盯着那歪结看,然后仍蹙着眉抬眸,对准我嘴唇周围仔细端详。 “这针你绣的?可曾伤着自己没有?” “没有。”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佩囊,再回转目光,在我脸上和脖颈四周打量了一圈。 “行吧。那算你厉害。” “你可方便吗?若有所顾忌,可回绝我——” 我要他托人将此佩囊送到长沙去。无须捎话也不要回信,若父母能见到这荷包,就应明了了。 不知这要求对他来说算不算难。然我心悉自己身份敏感,纵使明玉相信我,倘此事为外人所察,他便有容庇后宫向敌国传信之嫌。 我其实也不该如此做的。只是真的太想念父母了。 他却以目制止了我的问询与思虑,坚定地望过来。命何康收起我的佩囊。 “此事不难。我答应过你。定会将它送至虞相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