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蛇(1) (第2/2页)
> 然后它卡住了,第二圈和第三圈的地方,缠在了一起,蛇脑袋转过去看着那俩缠绕的地方,木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噗,是挺听话的,啥时候抓回来的?训得不错啊,你要真惦记着哑巴张惦记得不行,养条宠物来陪你也不是可以,但在我们那么多人陪着的情况下,你还要养这个,来当作……那个词你们年轻人怎么说来着?代餐?是不是这个词?”黑眼镜笑道:“我是无所谓,但花儿爷要知道了,估计有点不太开心吧。” “屁,我天天抽这玩意儿的脑汁来用,看到长条的东西就条件反射的头疼,我会养这个?”吴邪骂道,“什么代餐不代餐的,没这回事儿,这条蛇也不是我抓的。我今早一醒来,它就在我的被窝里,整条蛇绕了我好几圈,要不是手机闹钟还会定时响,我都以为我已经归西了。” “更麻烦的是,”吴邪咬着嘴里残存的烟草味儿,皱眉看着盘在它脖子上蹭来蹭去的蛇,“我下意识地,我是说我潜意识里,就认定了他是张起灵,怎么看都像。” 说着他忍不住伸手把那条打结的蛇尾巴解开了,然后被牢牢地缠住了手臂,吴邪感到一阵头疼,傻成这样,也不知道哪里像了,但又怎么看都觉得像,怎么会这样。 03 “暂时推断是分离性癔症,这是临床说法,你叫突发性癔症也行。影响因素是心理社会因素、重大生活事件、暗示性人格特质、遗传因素、脑部器质性病变,后两者的可能性暂时排除,前三者,你得逐一去排查看看。但无论哪种方法,还是基于先跟病因的源头隔离开始。” 于是身为“病因”的巨蛇便被留在了黑眼镜的屋子里。 吴邪一走,大蛇就像丧失了动力一样摊在沙发上,整条蛇在沙发上摊平了,卷都懒得卷,弄的黑眼镜绑它的绳子捆得紧也不是,不紧也不是——怕这傻子又把自己卷成麻绳。 说来也怪,这不知道哪来的蛇死活黏着吴邪,吴邪刚想走还分不开来,黑眼镜费了老大劲才将它剥下来,剥下来时挣扎得可厉害,黑眼镜都怀疑是因为他缠着吴邪脖子上不敢用力才能把他拉下来——如果它真的有意识的话 力气大归大,但不会咬人,吴邪走了之后,整条条蛇又蔫了吧唧地躺下来,竖着瞳孔直直地望着墙壁发呆,黑眼镜都给逗乐了:“还真有点像那个哑巴。” “但又有什么用呢,张大爷去做十年仓管咯,等他出来,小三爷的心都不知道在哪儿咯。”黑眼镜咯咯笑着,伸手去逗黑蛇,被嫌弃地躲过了。 无所谓地笑笑,黑眼镜又随手点起根烟,黄鹤楼,是熟悉的味道,吴邪来找他不是有事,就是“有事”,每次办完事也不多作停留,提完裤子就走。 ……说起来,那条短裤又忘了让吴邪拿回去。 黑眼镜笑笑,看着烟雾缭绕,又想起来那天吴邪嫌他光天化日不守男德,他当时怎么回来着? 哦,他当时正叼着吴邪的jiba吞吞吐吐,嘬到吴邪边骂边抖着腿射在他的嘴里,才边舔着嘴里浓稠的jingye边伸出舌头给吴邪展示嘴里的浊液,朝吴邪说:“这样不就方便你,随时‘办事’么。”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又一下没一下地逗着那条对他爱理不理的蛇,他可不觉得这条蛇跟张起灵有什么关系,但吴邪认为它像,就不妨碍他恨屋及乌地对待:“小三爷还惦记着你,那又怎么样呢?” “二话不说就扔下小三爷去看大门,不知道小三爷深究到底的毅力和破局的勇气,自以为是地怯弱地以为是对他好,哈。” 那条蛇因他话忽然竖起瞳孔,身体前段竖起,鼓起颈部,对他发出嘶嘶的喷气声,这是蛇欲发起攻击的警告的前兆。黑眼镜惊讶于蛇的灵性,又觉得无所谓,蛇奈何不了他,也阻碍不了他把它当成正主一样嘲讽:“反正等你出来,小三爷早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