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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蹭着,稚嫩的脸蛋因喝酒泛起红·潮。阮映辞看着他,眯眼,闪过一丝危光。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只在那封信里说了收徒一事,旁人又怎地会知道?况且收季枭做关门弟子一事,八字还没一撇,阮家家主就这么开心? 半晌,阮映辞才开始看家主,淡漠的神情辨不出情绪。 他道:“此事还未曾报备天一道君和蓝真君。” 一句话就将话题聊死了,家主的笑容尬在嘴角。但他立马调整了表情,笑道:“也是,毕竟他不是本届招收的弟子。” 这会子,阮家家母出来圆场,强撑起笑容,道:“映辞你有心收枭儿做徒弟,已是他的福分了,师徒一事还是得讲究缘分。” 阮映辞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也不点破他们的心思。 季枭是阮家主母的旁系亲属,算不上太亲近。一个没有背景,更不曾展露天赋的杂院弟子,凭什么进清廉殿? 阮家若不出资做季枭的后盾,想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好的事? 当年对大反派也是如此,幼时苛刻以待,如今反派成了真君之后,却谄媚了起来,还指望反派能念及亲情c不计前嫌? 阮家夫妇二人扯开了话题,同阮映辞聊起了阮母,那可谓叫一个声情并茂。只可惜阮映辞并没有见过阮母,故无感,弄得饭桌上时常冷场。 这顿饭,吃得倒是久,只不过徒增阮家家主和主母的不顺心罢了。阮映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到后来他也懒得答话,专注于摸季枭柔·软的头发,心中不知作何思。 散场时,季枭似乎睡了过去。阮家主母立马化身慈母模样,叫下人扶他回房。 阮映辞突然抬头看着主母,眼神凛冽,吓得她顿住了话。 他这才道:“不必了。” 话毕,阮映辞就抱着季枭回了房,脚下步步生风。途中,路过的下人皆是被震慑,连声问候请安都忘记说了。 季枭虽十四五岁了,但很瘦,阮映辞能轻易将他横抱起来,穿过整个阮家,回到客房后,也不过手臂有些酸软。 站在床前,阮映辞莫名烦躁,有股冲动,想把季枭就那么扔破烂似的扔床上。 收徒一事,除了阮家主母套季枭的话,就是季枭主自己告诉的。但这两者于阮映辞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季枭是站阮家一边的!!! 季枭喝醉了,睡得正沉,要真磕着了哪个地方,也不一定会认为是阮映辞做的吧? 于是阮映辞真的将他扔床上了。虽然有床褥,但他是甩了劲道的。最好能就此将季枭摔醒,他好问话!!! 他早说过,他不会怜惜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主角!!! 门未关,秋风入室。阮映辞负手而立,玄色暗云纹的袖摆随风而动。 他站在床头,一直盯着床上躺着的季枭看,目光微冷。 屋子内的气温似是降了许多,季枭许是感觉有些冷,于是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阮映辞。 忽然,阮映辞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既然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阮映辞知道季枭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