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戒律堂 (第2/2页)
织,有些古灵精怪的眼睛呆呆看着他,因为时间过久,蚱蜢虽被细心保存但仍旧干枯发瘪。 两厢对比,手里一模一样的蚱蜢仿若千斤,沈言霎时踉踉跄跄夺门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而此刻大堂内,季谷正跪于在地。 沈月儿跪在季谷身旁,面上恭敬仰慕朝着上首已过花甲的老者娇柔道,“陈崖长老,事情经过就是这般,您可一定要为月儿做主。” 说罢,低头哀哀哭泣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有趣!今日本是来商议要事,没想到贵宗竟还有这番好戏。” 沈月儿的可怜哭诉并未惹来上首心疼安慰,倒是一位长眉尊者大笑开口。 季谷视线快速掠过,开口尊者一副道家作派,长眉入鬓,笑眼慈和,身穿紫色褂衫道袍,腰间盘着紫金葫芦,是扶清观的道尊。 “慕尚道尊说笑了,此女乃是沧澜仙君爱徒,她所丢失的紫水珠更是极品难得之物。若是寻常物便罢了,只怕仙君爱徒心切怪罪下来,那此事…” 淡淡苍老迟暮之音在耳帘刮过,季谷颇觉刺耳,但面上不显。 沈月儿听完面上红霞芳菲,她似乎意识到如今不是说这事的好时机,面上慌乱一闪而过。 “她就是沧澜仙君爱徒?” 另一道带着好奇的长者声音插入,季谷很快看清,那位穿着一袭黑金梵衣,银发披散,面容沟壑,笑意盈莹看向沈月儿衬得他更加古意森森。 陈崖轻挥衣袖,“月儿,这位乃是罗浮塔古司法尊。” 沈月儿闻言,娇柔潋滟,眉目含春柔柔一拜,身子骨好似水蛇一般在三人面前yin色浮动。 怪异氛围让迟钝的季谷终于慢慢意识到不对了。 这场景,怎么那么像拉皮条呢? 陈崖快速介绍了一遍,很快回归正题,所属另外三大宗门的三位尊者落座一旁看戏。 季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不是她不想说,实在伤势过重,根本没有多余灵力来挥霍,她现在疼得看沈月儿都有重影了,要不是即将就能知道任务真相,她真的很想闭眼睡死过去。 “月儿,你先起身落座吧。” 陈崖温声安抚完沈月儿,转头冻到掉渣的冷音直击季谷,随之而来还有刮骨般刺痛的灵力。季谷不禁无声轻叹,又来了… 早在原身每次在戒律堂受训,说得好听叫受罚,事实就是pua洗脑外加身体虐待。 将所有错都换一种说法安到原身头上,然后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不,打一个巴掌然后再踹一脚。 这种精神和rou体摧残,再好的心态都经不住遭。 被区别对待的灵力审视是季谷最基础的摧残打底。 季谷掏出储物袋里残存不多的劣质丹药,一股脑塞进嘴里,随后慢慢站起身,然而一道暴戾声却是突至。 “放肆!谁准你起身了?” 这句话还带着威压,将季谷内里脏腑生生震得吐了口血rou。 她笑得犹如下一秒就要断气,没有声音的惨笑,场景怎么看怎么有些瘆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她真的站起身走到一旁桌椅边自顾自地坐下了,这番举动将在场人惊愣当场。 元婴威压她竟然能扛下!她不过区区筑基而已! 古司法尊双目放光,啧啧赞叹道,“哈哈哈哈哈有意思!这位弟子竟然能顶住陈崖长老威压而不屈,前途不可估量啊,陈崖长老可还记得你的承诺?” 陈崖被挑战权威,眼里狠戾一闪,不过他惯会隐藏,见人顶住压力坐下,倒是收回灵力。 季谷只是扫视一眼,死鱼般瘫在原地出气多进气少。 从那只蚂蚱掉落到扛下元婴威压,季谷此刻对修澜河的好感,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