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貂蝉×吕布]思美人。双性/孕虐/壮受/女A。_三十四天边草原/猛虎画眉/永恒枷锁/有情天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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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天边草原/猛虎画眉/永恒枷锁/有情天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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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绿海般的草原。

    天空深澈辽远,仿佛倒悬的谧洋。云影流动,沉默又广柔地变幻成亘古鱼龙的幻形,永恒地浮动飘转。

    他的魂魄如同在至深的幽狱中浸没一回,死过睡过,在雪白的绒绒花开成地上白浪的时候,并不经过震慑的唤醒或痛楚的催动,甚至一点飘过梦境的细语也并未吹起,他忽而醒来了。

    吕布只记得一片桃花暴雨。由原始又美健的男女rou身,拔骨为树、流血生花,互缠胸腹、盛放红浪。微细的花瓣无穷缠合,交织成龙蛇般的曦光,张开可怖又圣神的吞噬口器,将黏稠黑暗的永夜吞吃殆尽。

    那尽头是什么?在那超离一切红尘法则、轮回梦影的天道对撞的虚无中,比曦光啃噬吞消后的洁净、黑暗散去后的空冷,都更加辽远缥缈、遥在星岸的地方,那里有什么?

    吕布的脑海中曾灌满了另一个神魂。融化成幽幽春水的、似暮夜时分花瀑溅雨般芳冽的魂魄,和他融为一体。在那圣神的决战时刻,做了他的眼睛、他跳动的心。

    在那短暂描摹的灵海中,吕布那烈烈跳动数十年、历经多少yin刑痛楚的心,只浮现出痴痴的追问。他只想知道,只想从自己的血rou里、从吃掉他并占满他的神女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蝉儿……这苦痛的狱渊、离别的尽头,那泛着点点清光,仿佛有地上雪在纷飞的地方,是哪里?

    原来是这里。是吕布这十余年来梦都不敢梦到,只恐倏突惊醒后难忍那至痛空虚的天边草原。

    吕布撑起身体。他的骨骼被徒手拧碎过,抚净那些辱虐的伤痕和断残,然后重新钉到一起。在梦海的结尾,吕布模糊地感觉到,拧断又重连骨rou的力道,来自那双秀美又温暖的手。她做什么都很精妙,如云流水,温存无限。

    而黏起血脉骨筋的是她的吻。那亲吻湿漉漉、甜蜜蜜,有时只是极轻飘地蹭过肌肤,带来轻颤的痒意,像小猫儿故意娇嗔蹭人一样。她含住吕布的断骨,以吻相接,黏连成周身百骸,最后在心口落下亲吻。

    “到那里去找我,奉先。”

    那里?

    吕布从大半人身高的青草间站起身。九原的草原正在丰沃时节,原上瀚海漫无终结。群山挂雪,其势如刀劈剑刻,蛮野连绵。蜿蜒的地上河在接近日暮的天光下,发出莹莹水光,好像静默不语的情眸。

    “蝉儿,你知道吗?我一生中最幸福喜悦的时刻,与那些惨烈悲事、血海争权都毫无关系。在九原碧青汪瀚的草原上,只有我和你,我们一起走到比天边更远的地方……”

    吕布站在草原上。他是旷野的神子,粗糙、豪勇、分毫不解风情。但是有人爱着他,将他吃掉又重塑也无所惜,对自己承受的清醒梦和如海的孤寂也无所悔,只像小姑娘般,向最爱的情郎诉说一声害怕,得到那为她死、为她生都毫无犹疑的宽阔怀抱,她竟然就能心满意足了。

    风吹来,天地都漾成一片海。吕布举目望去,地上河旁有一丛绒绒花,开得蓬松可爱。他不经过呼唤找寻,也没有犹疑彷徨,忽然心有所感。

    吕布曾幻梦过重见貂蝉的场景。无论是何等情形,他知道自己都很难消解承受。相比于立刻奔向她、拥抱她,他觉得自己更会转身逃离。

    他终于明白了貂蝉曾说过的话。“我太爱你,奉先,以至于我有时甚至不敢到你身边去。”

    因为……近乡情更怯,怕见星月明。粗勇的吕布曾不解这话,但他现在明白了。

    要跨过这情浓至怯的槛,那甚至比情爱本身更浓烈、更艰难。吕布跨过海浪般的草原,走向人间雪般的绒绒花丛。下邳城的血路、徐州城的魔变,乃至星宿海的沉浮、长江堑的存亡,他一生经历的所有苦战和艰辛,全部加起来,都不如这条通往绒绒花丛的路更辛苦。

    但吕布踏了过去。爱浓似恨的窒痛倏忽散去,他的心轰然跳动起来,撞向他的魂魄。

    他有许多恨怨和心伤,并不付诸毫无温情的粗糙言语,尽管貂蝉也一定在他不受神思控制的深梦中听到,他们曾在彼此的胸腹中生长出来,也曾血淋淋地伏卧在各自的脑海中,将对方通透地吃尽。

    吕布向貂蝉狠烈又彻骨地倾诉过,这十余年来的背盟、眷恋和发疯的想念。他拨开绒绒花丛,看到花丛对面绵延耸起的草原石滩,带着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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