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画戟重现/战神未死/月夜心语 (第2/2页)
,最擅长冲阵烈战,以少击多也无畏惧。刘备想借助这神威来精进兵马,只是吕布性情暴烈,情仇都深,不知如何开口。 “不,虽供给蝉姑娘与温侯衣食暂住,在我心中,这也并非夸耀恩惠。我隐约知道吕将军正受痛劫,他与我确也不算如何要好,所以……” 貂蝉记着刘备这话。他果然具有海纳仁心,待人也赤诚。杀生如麻自能成就血腥伟业,但温柔宽广同样具有伟力。 此时,刘备展在手中的军阵战法卷绘便是一切的应答。貂蝉想到吕布得知此求时,他露出的那般冷冽笑容,真又再现那个虎牢莫敌的杀神威影。那带着暴虐的刚硬性情,正是貂蝉所深恋的。 “刘玄德向来不干脆。痛快和我讲不就得了。” 吕布在无言遥望过方天画戟后,他心中所想,貂蝉没有刨问。他有沉默的权利,而在这沉默下做出数卷战阵之图,来帮助曾铁定主意与他相杀的刘备,那时又有何种心绪? 刘备感慨道,“真不愧是……” 貂蝉听着飞花旋声,抬手轻抚着鬼神亦斩的方天画戟。仿佛是吕布过往命途中一切欺伤和荣辱的缩影,吕布连碰它也不肯了。 “蝉儿,你要我这般活下去吗?” 貂蝉暂别刘备,回到素屋小园中时,吕布好像从她心里挣起,泡在心血里朝她说话。 她站在小池边,看虬巨的花树下那条人影。 吕布倚立在树下,壮身微颤,痛苦地捶击树干,手被震得血伤纵裂。 貂蝉没有唤他。她稍微松弛心门,比飞花更冰冷浓密的思忆就涌进心房。她神思飞散,有些摇晃地受着冲击。 “恐怕奉先大人灾劫难过……” 她深吸一口气,将内息倏然引到手上,像暴跳的小姑娘般,闷着一口气,赫然将眼前风飞的花瓣搂住一推,散进水中狼狈乱漂。 “蝉儿……” 吕布撑着花树回身。他方才毒痛攻心,一时超过极限,致使短暂悲狂,被脑中汹涌旋击的辱虐回忆弄得只能挥拳狠砸,以痛压痛。 他张开手臂,像淹进迷津的人朝救命稻草拼命求取拥抱。 貂蝉快步走过去,撑住吕布的身体,揽搂腰腹。吕布颓然将手臂环在貂蝉肩臂上,掌心摩挲着她的肌肤。 他似乎想要搓燃一把火,这火是爱是恨、是净洁是毁灭,甚至都能无所谓,就让这烈火烧出一个永恒灰烬般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貂蝉握住吕布那只砸裂流血的手,踮高吻他的唇角。亲吻时轻轻的空虚气泡之声,孩子气地湿印在吕布唇上。 他惨然一笑。其实有时想起来也真是甜蜜又悚然,与自己相比,貂蝉着实还是个小姑娘。可她却有幽柔深邃的城府和秘密,而且…… 说着爱他。 貂蝉揽扶吕布回到屋内窗下,倒了热茶。吕布伤手不便,她依在他身边,将茶碗喂到唇旁。 吕布就着她手里喝茶,喉结轻滚。那上面有貂蝉用尖锐虎牙硌出的吻痕,在那些凌虐的高潮中,吕布总觉得会被她咬断喉咙。 “我只是觉得……”吕布呛咳几声,将貂蝉揽到怀里,半分不想有分离的寒气钻入相贴的身体间。 貂蝉望着窗外的蓝夜,听到话语,将吕布的伤手握在心口,抬眼看他。 “我只是觉得委屈了你。”吕布吻了吻貂蝉的眼睛。 诚然,他明白他的蝉儿不屑将这些可怜的词句用在身上。吕布想着她的深慧和伟力,也就更明白当年连环计的权谋是多么锐利地由她掌控。说吕布不是棋子,也就不必那样自欺欺人。 貂蝉笑了笑。她的温柔像一片深海,心藏在海波底下。想得到她的爱,也要爱她才可以。 她用气音轻柔地说着情话,“奉先,你记在心里。我做的一切,都因为我心里乐意。” 吕布沉下眼眉,将貂蝉更抱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