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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汪悬光问。 “秦销做事,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不择手段。” 他拎着汪悬光细白的手腕,将她手臂抬起涂上精油:“可是这几天,佛系秦先森,打了一手又一手的烂牌。” “按照以往,船在南海一消失,他就会拷问相关者,拿一个帮派开刀。周边那些势力,什么香港人、老挝人、越南人要想证明自己跟这事儿无关,得使出吃奶的劲儿帮忙找船。 “而这次,我们的秦先森什么都没做。虽然靠着过往的血腥战绩和残忍美名,让南海不敢藏这艘船。可是但凡他给点动作,船都到不了大连,从船丢开始算,不出三天就会有人开口。” 杨醇绕到按摩床的另一边,路过芳香的蜡烛,带得火苗一明一灭,落在墙上的影子也随之忽大忽小。 “前天船在大连闪现,船上的导弹不见了。秦先森要是文明一点,把几个厅级干部叫到北京来吃个饭。野蛮一点,直接封了大连港。” ——“船上的导弹不见了?” ——谁知道船上的货是导弹? ——先不论魏今夏和她表哥只字未提导弹,如果船上真是导弹,谁敢把这个消息散出来呢? 汪悬光满腹怀疑,却也没打断杨醇,听他继续说: “一船一船的生鲜进不去出不来,烂在港口都不算大事。真正要命的是他对经济的影响,从日本过来的芯片是走大连港的,封一天A股蒸发100个亿,封两天A股连着港股能蒸发1000个亿。 “股市里有多少个亿是老百姓的?有多少是权贵们的?只要有人扛不住,零星露一点消息,墙就裂缝了,接下来坍塌只在眨眼之间。” 男人不一定真的喜欢女人,但一定喜欢更强的男人。杨醇是白诺阵营的不假,但他对秦销的向往也不假。 杨醇问:“但你猜秦销做了什么?” 汪悬光给他当捧哏:“什么?” “文明的、野蛮的什么都没干,只派了他的一个秘书在大连找货,”杨醇不理解:“也不知道秦销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就一切随缘,如梦如幻如泡影了。”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那个秘书还真找到了点什么。前天晚上,秘书中枪了。” 汪悬光:“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杨醇右手的食指与拇指握着汪悬光的后脖颈,自上而下、一节一节往下按:“秦销飞了一趟大连又回来了,还没什么新消息传出来。但是除了那群看热闹的,更多的人认为,秦销是故意的,他在布一盘很大的棋。” “什么棋?” “不知道,”杨醇眼里寒光微沉,“但他是秦销,肯定有阴谋。” 汪悬光又问:“那玉是什么情况?” “嗯?” 杨醇微微挑眉。 他终于察觉到反常之处了。汪小姐今天不仅会主动提问,还对他的每句话都有回应,聊了这么久都没把天聊死,简直是奇迹。 “秦销垄断了大半个东南亚的玉石,每周在西南线得跑上四趟。前几天边境线上的几个兵扣了他的黑牌车,后来发现是误会。 “军区那边给秦先森道歉,让一个排长压着玉石来北京,谁承想飞机一落地,玉就变成了石头,有人在秦先森的眼皮子底下玩瞒天过海。” 杨醇说完,下意识想看汪悬光的表情。头一低,却只看见她用毛巾裹住半湿头发的后脑和白玉似的的颈部皮肤。 ——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她亦如此。 杨醇稍稍出了口气,把盖在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