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婆走的第十年,想她。 (第1/2页)
3-老婆走的第十年,想她。
皇宫悄然正夜,深园里,青年帝王独坐凉亭,手边酒壶不知道添了几次,脸上已然醉意深重。 金玉冠上珠链玲琅,划过刀削般的下颌线,但即使如此,天潢贵胄的仪态也不曾散乱。眼底如冰泉蒙冷雾,即便酒气未泯,每一落下仍是君王的杀伐气。 在位十四年,宝剑血犹腥。北进三千里,谁敢哓哓问姓名?寒于璋是真的做到了,一人为君,天下为臣。 可国仇已报,家恨怎雪?如此想着,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宫人大气不敢出,守在远处,夜间的灯火照通明。 古人言,对影成三人,但寒于璋只觉得可笑。 皇天后土不堪跪,他杯中酒此生只愿敬亡妻。 金桂飘香十里随风而动,极尽奢靡。安前禄叫几个小太监留在原地,低头迈入园中。 还未靠近,他便感受到那道视线散漫落在自己颈子上。 “皇上……太后想见您。” 他心如擂鼓,等不了几息,见男人不作答,即刻砰一声跪下。 “奴才这就去回禀太后,皇上身子不适,不能面见。” 月色霜寒沁人脊骨。 “滚。” “是。” 安前禄起身还未走几步,裤脚簌簌,只听见身后有东西砸在地上,一声脆响便淋漓满地。他不敢回头,匆匆离去。等出了园子,被一阵夜风刮过,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几个小太监无声问他的意思,得了否定,面上愁容难解。 安前禄也没有办法,年年都是白跑一趟,可年年都得跑。去了太后跟前怕又少不了一顿骂。 “唉,琢青啊琢青……”他哀叹着,回望那亭中孤影,“你倒好,落得个一了百了。” 又岂知,死人一身轻,生人万种愁。 “‘朝朝暮暮相守,岁岁年年白头’。这是写给我的?” 小医馆里,女子捧纸一字一句读着,上面墨迹未干,也不影响她眼底的喜爱,转头朝身后人笑道。 “不是说好的,给医馆提字吗?” “这不就是?” 复凉生将字帖拿回来,轻轻抖干墨迹,敲上章,贴到了柜台后正中央的墙上,务必使人一进门就要看见。 医馆虽然陈旧,好在无需铺租,位置也极佳。经两人一天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