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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瞬间坐直了身子,紫罗兰眸子中只余讶异。与她同排的执行官,脸色不一,各怀鬼胎。 她望向走上台的陛下,又望向高挑的银发女性,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绶带上的罗马数字Ⅳ,又无声地向所有人宣告,这是个事实。 一时间,戳着她脊梁骨的视线,似乎比刚才翻了几倍,议论声此起彼伏。 佩戴上勋章,阿蕾奇诺朝陛下恭谦地行了个礼。银发女性抬起头,环视一周,在那漠然的睥睨之下,整个礼堂都噤声了。在场者终于意识到,现在,全至冬高于她的人,只剩四个,而他们,并不在那四人当中。 阿蕾奇诺危险的巡视,最终定格在某位金发女人身上。年轻人站得挺拔,隔着遥远的距离,给对方送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仿佛什么无害的雪鹀。 有好好看着我嘛,罗莎琳。 金发女执行官一愣,久久没有回过神,直到阿蕾奇诺走下台,直到陛下给最后一个人授完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膝盖已经被指甲掐了很久。 但是,这样的话,阿蕾奇诺就成了……她的上级? ———————————————— 夜晚,庆功宴在温瑟城堡举行,新任第四席执行官被层层包围,前来恭贺的人们络绎不绝。 年轻的女执行官,身着飒爽的燕尾服,举手投足之间彬彬有礼,令贵族小姐们不禁诧异,她们怎么从没注意到,至冬宫还有这么一号人? 罗莎琳挤不进去,也不打算挤进去。虽为庆功宴的主角,她却躲开人群,倚在二楼的雕花栏杆上,一边抿酒,一边打量楼下舞池的男男女女。 怎么是第四席呢? 这个席位会不会太高了点? 阿蕾奇诺能坐稳吗? 金发女郎难得落单,带着纹身的那条腿从高开衩长裙中滑出,略显烦躁地点敲瓷砖。 「能赏脸跳支舞吗,这位夫人?」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罗莎琳侧头,阿蕾奇诺正恭谦地俯身,朝她递来一只邀舞的手。又在拿她开玩笑。 「没大没小,」女士把对方的手轻轻拍回去,「公开场合,给我注意着点。」 阿蕾奇诺的口红色号略暗,罗莎琳并不知道是触须者挑的,只觉得对方从头到脚的造型有些陌生。血花一般的翻袖,锋利得可以作为武器的金属鞋跟,以及与自己胸口黑水晶相呼应的菱形图案…… 倒不是说不好看,只是有种令魔女不大舒服的邪气,仿佛自家孩子一夜间,就从纯良少年变成了夜店女王。 虽然之前也没多纯良…… 「你知道,以我现在的席位,完全可以命令你陪我跳支舞吧?八席。」阿蕾奇诺在舌尖玩弄一番这个称呼,亲口念出来的感觉真是不错。 哈? 金发女郎挑起完美的眉毛,一个重重的脑瓜崩就落到阿蕾奇诺头上,把她的危险性尽数敲了回去。 年轻人顿时吃疼地眯起一边眼睛。 「管你第几席,我都是你妈。」女士没好气地猛戳她胸口的勋章。怒色也十分可口,触须者的评论。 呵,现在抢着当妈了?某人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阿蕾奇诺终究还是没这么露骨地调戏她,毕竟隔墙有耳。虽然大部分耳目都是她的手下,但自爆猛料是最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