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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布置一下,添点喜气。”宁觉非笑道,“你也不要心急,趁这功夫好好休息,养一养身子。” “好。”云深叹了口气,“急也急不来的。” “是啊。”宁觉非安慰他,“朝中没什么大事,临淄防务由豹王负责,澹台将军和荆将军全力协助,早已安排得妥妥当当。宫里宫外、皇城外城我都看过了,应该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那就好。”云深放了心。 过了两天,便是除夕,整个临淄城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鹰王府中也是欢天喜地,人人笑容满面。 按照惯例,宁觉非一早便吩咐江从鸾,又去国师府关照了总管,给府里的所有下人发了内容丰厚的红包,让所有人都喜不自禁,走路都轻快得多。 晚上吃年夜饭,宁觉非、云深、江从鸾、淡家三兄弟和那日松围坐在桌边,大家都很高兴。 外面爆竹响成一片,烟花满天飞舞,他们吃完饭,便出房在廊檐下站着,看府里仆人的孩子们在雪地上笑闹着放烟花点爆竹。 那日松看了一会儿,宁觉非便对他说:“你也去玩吧。” 那日松却摇了摇头。宁觉非知道他的心理疾患仍然彻底痊愈,就带着他走出去,跟他一起点燃爆竹,放起烟花。 云深披着重裘,倚着廊柱,开心地笑着,看着雪地里的爱人。 将近子时,淡家三兄弟都告辞离去,宁觉非担心云深的身体,便拉着他去睡了。 第二天,宁觉非懒得地睡了个懒觉,直到巳时二刻才醒来。看了看身边仍在熟睡的云深,他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出去梳洗毕,就悄悄出了房。 略略活动了一下,他便慢慢踱到大树下,仰头看着宽大的树冠。叶子已经落尽,高高伸向蓝灰色天空的枝桠仿佛一幅静物油画,有种苍凉的美。 他正在出神,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咝咝”声,然后是“噼噼啪啪”的声音。他微微一怔,猛地明白过来,立刻向后退了两步,把位置让出来。 很快,空中出现一道微光,然后一个人便出现在雪地上。 他是个男孩子,穿着天蓝色的毛衣和牛仔裤、球鞋,清秀的脸上满是灵气,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便看见了宁觉非。他打量了几秒钟,马上欢笑着扑了过去,“宁叔叔,宁叔叔。” 宁觉非笑着伸手将他接住,一眼便看出来,这孩子长得简直与凌子寒一模一样。 少年欢呼雀跃,“宁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知道我们要来吗?” “是啊。”宁觉非顺口开着玩笑,“你爸爸给我捎过信,说你们可能会来。” 明明是调侃,可那孩子的脸上顿时显出迟疑不定的神色,喃喃自语,“难道老爸连我们心里想什么都算得出来?” 宁觉非差点笑出声来,看来这孩子对他父亲是奉若神明,随便什么荒诞的事,只要发生在他父亲身上,他就不敢不信。想着,他不便揭穿自己是信口胡说的,便转移话题,问道:“你叫什么?” “凌遥。”他马上便活泼起来,“逍遥的遥,我是弟弟。” 宁觉非点头,“哦,那你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