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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旧成员们都不在家。 大脑混沌的同时又很清醒,很诡异,像是分裂成了两半,你或许应该适应这些奇怪的状态,但心里又说你不应该适应。 思维好像断了,意识却连成一条直线,让你还可以留有一点思考的空余。 昨晚很累,但你又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家里相当的寂静,除了一见你出来就飞到你肩上叽叽喳喳的纳兰迦,其它小动物都很安静。 它们一直都很安静——绝大多数时间,只要你没出什么问题的话。 跟着你一起从卧室出来的乔鲁诺跳上了沙发,卧在扶手上舔起自己的毛,它很喜欢这个位置,几乎已经成为它的专属王座。 布加拉提一路跟着你,像是在看护,这只竖耳兔看着很沉静,实际上最关心你,比旧成员们还在乎你的情绪波动。 可能它是一只对人类情绪敏感又十分善良的兔兔吧。 你没有理会纳兰迦,也没有理会它们任何一只,脑浆在短暂的思考中被榨干,你目光呆滞地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有东西在身体里动。 你很迷茫地缓慢眨动着眼,将自己的手摸向腹部,那里面有东西。 有东西在蠕动,就在zigong里面。 仅存的一条线彻底断裂了。 “啊……啊——!!!!” 你蹲在地板上,纳兰迦被你的尖叫吓得飞了起来,你没有精神去理会它,死死按住那东西蠕动的位置。 莎布……莎布·尼古拉斯祂真的来了,祂真的向你下手了。 不会是……不会是……??! 你冲向空调下面的柜子,颤颤巍巍在抽屉里翻找zigong检测器。 这是三年前米莉拉在公司新年抽奖抽到的礼品,多余的送给你和另一位小姐妹,可以用来检查是否怀孕。 你把它抵到小腹上,听到它嘀嘀嘀响了三声。 没有怀孕。 腿脚发软,被人按在水里快淹死又被打捞出来一样,你整个人都是濒死时的迟钝,软软的瘫倒在地,连分拣出空气里的氧气都异常艰难。 大脑又断片了,你单手捂起头,迟迟喘起气来。 被惊吓出来的汗水滴在地板上,全身都湿透了,你还是很恍惚,布加拉提在你面前蹦来蹦去,用毛毛脸蹭开你粘在额头的发丝,方便散热。 纳兰迦盘旋着啾啾叫,乔鲁诺和米斯达接近你,停在了两米处。 zigong里的东西正在吸食你的养分,器官在干瘪,血管萎缩,免疫系统快要罢工了,细胞卷入引力的风暴,细胞核几乎都被那强大的吸力掰成了碎块。 视力正在衰退,你除了大口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有一双金属镶嵌的手温和地覆上你的脸,这种感觉让你有点熟悉,但模糊的视野里看不见任何有关金属的色彩。 系统检测到你身体的营养严重缺失,机器人急急把药送来,阿帕基叼过来药瓶,用嘴把瓶盖拧开,喂给你喝。 但这实在是太难喝了,比之前的难喝数百倍,又是甜腻又是酸腥,诡异的辛辣味还有令人下意识反胃的苦味,跟吃进什么怪物的尸体似的,喝到一半你就吐了出来,捂着喉咙干呕。 不喝完固定的剂量社区机器人是不会走的,你一边呕一边在阿帕基的帮助下往胃里灌,直至喝完一整瓶,只感觉身体和精神全都虚脱了。 你想说话,想要发泄,但是发声的能力似乎都丧失了。 恶心的药味扼住了喉咙,你只能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纳兰迦给你抓来一根棒棒糖。 小动物们的早饭还是要做的,你抹了一把泪,往嘴里塞棒棒糖,驱赶药剂在口腔残留的味道,从地上爬起来给它们做早餐。 需要先给乔鲁诺与米斯达刷牙,饭摆好了之后它们都没吃,似乎是要等乔鲁诺与米斯达刷完牙再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