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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好该怎么说,等到了公司再慢慢思考吧。 宋蕤送到宋琮校门口,提了一嘴,“打算什么时候考驾照啊?” 宋琮抱着书包打开车门,乌黑浓密的卷发被突来的一阵风吹得乱舞,青涩得不像同龄男生那般油腔滑调,“我这学期就学。” “你说的哦。”宋蕤趁机转身薅了一把宋琮软如棉花的头发。“别摸我头。”宋琮讪讪地说。 看着宋琮离开后,宋蕤叹了一口气,宋琮从小就很黏她,一块橡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如今宋琮有了刻意回避的举动让她有些不适应了。她并不是从宋琮出生起就关照他,反而是厌恶的,毕竟她的家庭是个重男轻女的,弟弟的出生举家欢庆。 那天她一个人被留在家里,她还记得宋琮出生在烈焰灼灼的酷夏,狭窄的合租屋内的空气被蒸得热浪滚滚,窗外的蝉鸣是夏日独特的噪音,她捂着耳朵缩在床的一角,心潮波涛浪涌,她对这个未见一面的弟弟厌恶至极,这份厌恶一直到父母意外去世,那年她刚上高中,手里牵着年仅10岁的宋琮。 宋蕤想宋琮可能是真的遇到感情问题了,所以对异性有些排斥,宋蕤坐在工位想着想着,回忆起宋琮高中时也有一次这样排斥自己,还说什么别把自己当小孩子。会不会宋琮上了大学叛逆期又来了,宋蕤托着脑袋神思游离。 突然隔壁位的男同事拍了拍她的肩膀。“啊,老板来了?”宋蕤回神,左顾右盼,最后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小董哥,能别搞突袭吗?”宋蕤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面包丢了过去以示不满。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吗?”董正平拿起面包笑了笑。 宋蕤不作回答,她对感情说敏感也不敏感,她可以很敏锐地捕捉到同事的意思,但是她对这个同事不来电,为了维持良好的同事关系,她还是会选择一起吃饭,带着其他同事一起吃饭。 …… 宋琮一天都没听进去课,扣扣手指,时不时捂嘴偷笑,今天早上他是想打算“认罪”的,后来他退缩了,他怕这份沉重的姐弟关系当场崩盘。 现下开春的季节,宋琮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等待今天最后一节课的尾声,和煦的暖风轻抚他的面颊,就像他jiejie柔软的手一样。 宋琮在学校里的朋友一只手数的过来,他不像其他男生爱打球类运动,他没有多少课余时间去娱乐去社交,只听讲台的讲师下课一声令下,他便冲出教室门,赶到打工的地方。 天渐昏沉,下班的宋琮站在路边等公交,俩俩窜动的车从他面前飞速穿过,最终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他身前,车窗滑下,宋蕤在里面朝他招手,本木着一张脸等车的宋琮倏而绽开笑颜。 回到家,宋蕤挎包往沙发一丢,“走,今天到外面吃!”她反手勾出宋琮的脖颈,宋琮被迫压低身,两人的脸靠得很近,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倏时宋琮两颊绯红一片,宋蕤大咧咧的,完全没注意到臂怀里的人在看她。 “怎么今天出去吃?”宋琮声线压得很低,掩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宋蕤眼珠一转,神秘地说:“嗯……带你出去逛逛。” 宋蕤很欣慰刚才她靠近宋琮的举动没有被排斥,她出去吃饭的目的是好久没有放松片刻了,这么多年来两人都在忙碌。 “宋琮,你还记得小汪吗?”宋蕤握着宋琮的手臂在家附近商业街散步。 “汪露春?”宋琮不明所以。 “对,是她,你们现在还联系吗?”宋蕤双手环抱宋琮的手臂,全然不知此刻两人的距离近得过分亲密。 “呃,不联系,本来就不太熟,你问这个干嘛?”宋琮想抽出手臂,一转念又放弃这个想法。 “没什么,我在想你最近是不是有感情问题了,我还以为你跟小汪现在还有什么呢。说到她,当年还直接闯进家门把你抓出去。”说完宋蕤自顾自笑了。 内心敏感肌的宋琮捕捉到了“还”字,还有宋蕤想表达的意思,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商业街在老郊区,不如他们刚搬来时那般热闹,人流量不大,宋蕤的手渐渐地从手臂挪向了宋琮的手心,热烘烘的,驱散了晚间春风的凉意。 不怪宋琮的爱意如此磅礴汹涌,宋蕤的无意间举动超越了姐弟之间本该有的绝对距离。宋琮慢慢回握那只手,小心翼翼就像他晚上所做的那样。 两人找了一家几年前常去的店,“没想到还开着。”宋蕤推开店门嘴里不禁感慨。 宋蕤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