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肖舅 (第1/3页)
外甥肖舅
2012年那个冬天的傍晚,安冉被盛也背回家,另一个猪rou口味的蛋烘糕刚好吃完,她站在门口擦嘴巴等盛也拿钥匙。 “嘭——” 屋里什么东西砸到门上碎了一地。 “啊——盛淮波你个不要脸的!在外面乱搞惹一身病!啊!!” “老子呸你妈个臭婆娘,明明是你个贱人自己有病传染给老子…” 小安冉一个激灵拉住盛也往楼上走:“哥哥,我们去楼顶玩一会儿吧。” 盛也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回来,钥匙插进去,开门,迎面飞来一个陶瓷摆件,他偏过头把安冉护在身后,烦躁地看向屋内两个大人。 姚晓萱把一条带血的内裤扔到茶几上,怒气冲冲指着跷二郎腿的盛淮波,他们以为安冉陪安升去了医院,没想到会回来。 气得涕泗横流的姚晓萱把桌上的水果刀狠狠插进真皮沙发里捣烂,没给两个孩子一点眼神,摔门而出;而盛淮波丝毫没有被撞破隐私的尴尬,自然地招呼安冉:“安冉,来吃点水果,这桃子进口的,快来快来。” “我…”她不知道怎么办,求助地看向盛也。 他面色不虞,像是想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不用,她吃饱了。” 安冉配合地打了个饱嗝。 她回房间想了很久找什么借口去看看哥哥,在身上漫无目的地摸啊摸,从口袋里摸出那片带血的银杏叶,兴奋地跳起来,接着开始在屋里打转,最后从衣柜顶上找到一个铁盒子,小心翼翼地把银杏叶放进去。 “哥哥,”她推开盛也房间的门,探了颗脑袋进去,“给你看个东西!” 盛也看起来心情很好,勾勾手叫她进来。 安冉献宝一样把铁皮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已经看不出血迹的叶子:“你看,好神奇,哥哥的血被银杏叶吃了!那以后那颗银杏树结的果是不是就是哥哥的孩子呀?” “安冉,那是颗雄树,不会结果的。”他放下手里的数独题,嘴角噙着笑。 女孩疑惑了:“银杏树还分雌雄啊?那他们怎么生果果呢,树又不会动,没办法牵手啊,不对,树叫什么,牵枝?” 空气里都是带笑的絮儿。 “啊嚏——” 安冉揉了揉鼻子,听见盛也问:“你知道怎么生孩子?” “这谁不知道,”她心想哥哥怎么把她当傻子,“一男一女牵着手睡在床上就会怀孕,然后宝宝从肚子里出来!” 盛也扶额:“我们一起牵着手睡在过很多次,你怎么没有生宝宝呢?” 她理所当然:“你是我哥哥啊,哥哥meimei是不能生宝宝的!” 不懂生理之前就先懂了伦理,真可爱。 “不过哥哥,”她哭丧着脸,“你以后有了别的弟弟meimei还会最喜欢我吗?” 他把安冉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为什么这么问?” 只要他们两个,她也用手捂住嘴偷偷道:“刚刚舅妈的内裤上有血!我爸爸说mama生我和弟弟的时候就出血了!” 哥哥的脸色一下变了,婴儿肥的两颊都显得沉郁:“那不是生孩子留的血,是她自己抠出来的。” “哦…啊?”安冉眨着大眼睛,不解道,“mama说下面不能随便摸的,舅妈为什么要自己弄伤呢?” “因为,”盛也仿佛在讲睡前故事一般,“有很多桃子毛粘到了内裤上,她不知道,只觉得痒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