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罗莎琳x阿蕾奇诺 (第2/5页)
后背,放任对方在自己怀中宣泄。回到过去吗,多么奢侈的愿望,罗莎琳叹息一声,她25岁时,也曾希望能回到过去,回到战前的蒙德,并且她比阿蕾奇诺更渴望,更迫切,更痛苦。初到至冬那两年,每天早晨含泪醒来,她都希望坎瑞亚战争只是一场噩梦。 而现在的她,已经五百多岁了。 在皮耶罗过往给她讲过的无数大道理中,有一条,她至少认为是正确的。罗莎琳摸摸埋在肩头的白发脑袋,轻声道:「人生无法走回头路,每一个阶段,过了就是过了。哪怕你再回到那座房子,把它布置得和从前一模一样,我们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生活了。 那座房子之所以是你的家,只是因为你那时太小,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至冬。但事实是,在那以前,我一年也不会回几次至冬。比起那座房子,这艘外交部的邮轮反而更像我的家。 你必须得向前看,阿蕾奇诺。」 良久,怀中的人终于平静下来,罗莎琳试着叫了叫她的名字,确认她睡着了。 女执行官半跪在地,朝门口招招手,等候多时的护士走进来,帮她把坐在地面的病人轻轻抬回床上。 ———————————————— 阿蕾奇诺伤势过重,为了防止她不自主的活动导致伤口崩开,在她的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以前,医生一直通过安眠药让她沉睡。 等她被允许减少剂量时,意味着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今天晚些时候,阿蕾奇诺彻底清醒过来,她望着桌角没被扫干净的玻璃渣,意识到今早的拥抱不是一个梦。该死。 为什么达达利亚没来找自己打架,她需要让那家伙给自己两拳。 「别糊弄我,底下的也要喝干净,不许剩下。」罗莎琳把阿蕾奇诺还给她的蛋白粉又递过去,命令不容抗拒。 为什么老年人总喜欢往水里冲泡奇奇怪怪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单纯喝一杯正常的水? 阿蕾奇诺屏着气,逼迫自己把杯中剩下的液体喝光。 罗莎琳似乎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从阿蕾奇诺醒来到现在,这个女人竟然一直待在房间里,害得阿蕾奇诺装睡装了两小时。 她不知道能和罗莎琳说什么。她不关心有没有拿到神之心,不关心对方无名指上那枚消失的戒指,不关心达达利亚有没有被打捞起来,也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是好是坏。 「神之心我已经拿到了。达达利亚在隔壁房间,他恢复得比你快。医生说你很幸运,幸好你坚持来找我,如果没及时喝到魔兽血的话,你现在可能已经死了。」罗莎琳取下阿蕾奇诺手上的滞留针,拇指始终按着棉花。 阿蕾奇诺感受着炎之魔女掌心的温度,一言不发。魔兽血,显然指的是罗莎琳的血,所以罗莎琳当时给自己喂了血。尽管自己的本意其实是赶去救她,而不是被救。 看着女执行官一整天在病床前忙来忙去,阿蕾奇诺心中五味杂陈。哪怕在我对她做出那种事后,她还是愿意把我当作同伴,当作家人,阿蕾奇诺怀疑哪怕自己杀人放火进监狱,罗莎琳也会给她打点行李,跟狱警打好招呼……照顾她捡回来的东西,已经成为了罗莎琳的习惯。 她真不该辜负罗莎琳,真不该对她产生异样的感情,对方明明把她视如己出…… 「我很抱歉……」阿蕾奇诺下意识把头扭过一边,但又立刻转回来,直视病床前的女人,郑重地望着那对紫罗兰眸子,「我做错了……罗莎琳。」 「以后遇到强敌,不该恋战,哪怕是为了神之心也不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不,我是指五年前那件事,」阿蕾奇诺的眼神略显躲闪,「我不该越界,我不该伤害你,我不该对你做出那种——」 「血止住了。」罗莎琳平静的声音突然打断她。 铂发女人垂着眸,看不清是什么神情。她按着阿蕾奇诺针眼的那只手,兀地抽离,顺手把棉花丢进垃圾桶里,仿佛她的离开只是恰好结束止血,而不是别的原因。 阿蕾奇诺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默默把手收回被子里,隐隐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