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痛欲求母灵言 (第2/2页)
,回忆起很多她和皇后相识相知的画面。 一个五岁的娇憨女童,和一个十五岁的翩翩少年郎,那年起,他们便已经被绑定了一生。 是父母之言,却并不抗拒。 至少裴元熙是这么认为的。 五岁的她只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玩伴,和卢伴读没什么区别。 十岁的她已经读了很多书,初晓纲常伦理、仁义礼智,便也明白了何为夫妻,何为君臣。 十五岁的她不再需要依靠母皇父后的教导,能够理智规划自己的人生,开始把颜荣临当成自己的丈夫看待。 浮想起自己被母皇批评教育,兄长温热的指腹扫去她倔强的眼泪;浮想起炎炎夏日里也要写完的字帖,兄长扇动的清风拂去她燥热的汗水…… 他总是这样不慌不忙,从容耐心,即便她心存捉弄,闹着要钻他的被子,兄长也只会笑着把她抱出来。 裴元熙不相信有人能如此无痕地伪装这么久,除非他是一个天生的扮演者。 可颜荣临不是,他就是个自作聪明的傻子,小动作那么多,她怎么会察觉不到。 她宁可那碗催情药是为她准备的,至少证明了颜荣临只是求妻心切,手段偏激。 那若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呢?裴元熙从来没想过。 只是联想到颜荣临对情事避之不及的态度,她不得不恶意揣测,只有这样,逻辑才是自洽的。 她难过地想到,兄长其实根本不喜欢自己,或许是迫于家族压力,又或许是忌惮于身份的尊卑,他才这样讨好自己。 明明心里嫌恶,又要装模作样。 她最讨厌这般表里不一的人了。 裴元熙不能接受颜荣临是这样的人。 就像一直系在颈间的润玉偶然碎裂,却发现里头早已烂成脓水。 “陛下……到皇祠了。” 嫦青有些心疼自己主子这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但此刻女子漫无目的地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深夜寂静,凉风渐起。 高高的宫墙下,裴元熙单薄渺小的身体骤然感到寒风刺骨,阴风乍起。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还是干净整洁的,有宫人定期打扫的痕迹,殿楣上悬着几盏黄灯,里头也烛火通明。 靠近了,反而觉得皇祠里头暖和些。 她迈了进去,嫦青便也跟着,小心翼翼地守在女子身后。 裴元熙看到了自己母皇的牌位,不知为何,她突然开始幻想,要是母皇还在就好了。 如果她还在,或许自己不会这么茫然不解,或许她还能传授一些自己不曾参透的道理。 母皇,孩儿根本没有自己想象得那样成熟,不然为何我这般难过,您一定在嘲笑孩儿的幼稚,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伤神。 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变成一个心硬的皇帝呢,孩儿再也不要被这些无用的情绪牵掣了,她要开疆、要施政、要培贤……好多好多事情没做。 到底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呢? 女子睁开眼,只是微风攒动,灯火翩跹。 “夜深了,回潜心宫吧。”她疲惫道。 嫦青默默跟在其后,只言不语。 脚步刚迈出门槛,裴元熙余光之中,划过一抹红衣袖侧。 红衣? 她回头去望,只有琳琅满目的烛台,火光在颤颤巍巍,哪里有什么人影。 “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嫦青顺势去望,疑惑问道。 女子抿了抿唇,“没什么,走了。” 大抵是她眼花了。 ***** 轻度自卑升温爱情,极度自卑只会失去! 颜哑巴被嫌弃的一生,把他关进小黑屋反省反省! 不要误会颜某的x能力,他很能干的(确信),只是有亿点点不自信。 (一个神秘人快要露出“马脚”,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