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0改动很多版 (第2/4页)
老叟日日抱着幼童枯坐门前看旅人来来往往,可唯独我们出不去,隔着缝隙偷窥那一方昏暗的天地,谁知那在外游荡的‘老鼠’是真染上了疯病,还是被亲近之人推出去挡灾的?” “我以为快好了,青阳镇快好了…” 毕竟——青阳镇也死不起再多的人了。 可事实却给了她狠狠一记耳光,足够让她清醒过来。 她们得到的线索已经足够令人咋舌,没承想剖开青阳镇一事腐烂的外皮,露出的内里更不堪入目,她再度记起店铺老板那句—— 哪有什么邪祟,不过人生来伪善,寻个身不由己作恶的缘由罢了。 是早已看透了么? 谢青鱼心绪不定,喉间艰难涩然滚动,竟说不出半个字,此事脉络已然明了清晰。 冬祀庆典上选中最虔诚的信徒,邪气织成牛羊符埋进体内,催生出最纯粹的恶,在此过程中也一寸一寸滋养母体,驱使他们在做出恶行后,以身殉道… 六处尸身,已有三,分别是心、首、以及木匠的不明部位…锦娘妻子的右臂被师妹截断牛羊符,并未构成献祭,成为祭品。 传染普通百姓谓之“疯病”,凶神祭祀加持下,青阳镇就是一面无限放大人内心之恶的镜子,至此源源不断的恶从山下运往山上… 青阳习俗山葬——一切似乎都对上了。 似乎还缺一个起点,一个开端。 屋内几人皆是沉默,或思索,或心如死灰,只有谢青鱼双臂横在胸前,细长的指搭在手臂上,在屋内踱着步子,直到走到一面墙前,她停了下来,视线扫过紧贴着墙面的长桌上的物件,香灰、生米、还有一团褐色的东西干涸后黏在白瓷碗底。 这是供桌。 但许久没换过贡品了,她在心中暗道。 谢青鱼蹙眉走近,指尖捻起一点香灰放在鼻下,除了有些土腥气,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一面擦拭指尖残留的香灰,一面视线上移,只见靠右的墙面挂着一副肖像画,但那画颜色极淡,似被水洗一般寡淡,只能从颜色较深的发髻样式依稀辨出是位女子,她微微移开视线,边上左侧墙面有片极规则的空白,与周遭灰黄色的墙面泾渭分明。 这里原先应该还有幅画,一左一右,莫非是那富商将逝去的双亲供在此处,以佑护家宅安宁? 似乎是有这样的习俗。 她摇摇头,正欲转身离开,却倏然记起方才隔着缝隙匆匆一瞥的那卷浓墨重彩的画。 鬼使神差的,谢青鱼伸手摸上那颜色寡淡的画,冷冰冰的,属于画纸的触感… 她收回手,神色晦涩不明,继续往里面走。 …… “那日冬祀主持庆典的是何人?” 沉默许久的钟灵毓将视线从一处挂画上收回,长睫颤动,面上凝结的寒意散去,回暖几分,半晌才开口问,唇色略显苍白。 “是附近山上的仙师,镇上老人都唤他为景师…” 景师… 正往回走的谢青鱼恰好听见这一句,眯起杏眸,指尖攥紧袖口,她按捺住性子,又问了几句那人的相貌,锦娘垂眸仔细思索,却诧异不已,发现自己对那张脸毫无印象。 真是怪事,她自小生在青阳,怎会对景师那张脸毫无印象。 她犹疑不定地对上那双清亮的杏眸,有片刻失神,眼底又似有水雾凝结,极快被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