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第2/2页)
免沾染上些许粉末。某日和坐在寝室用餐,她们坐在一起,我背对她们。这时一只翅膀透明的昆虫落在我手指上,我惊叹着叫了起来:“天啊,一只好漂亮的虫子!” 随即我听到了一阵嗤笑。 是绮荚笑了,她在说:“这叫什么话呐。” 她的眼睛眨巴眨巴,睫毛像在跳舞。那样的神情是一种得意洋洋的嘲讽。我装作不懂。但那种意味很明显,好像直接对着我说“你不在我们的世界”,好像是这样说的。 我没什么可觉得自尊心受挫的。这种事简直微如芝麻,她们对我态度还算过得去,我只是更愿意沉默罢了。 日子一点点过去了。我也并没有觉得它越来越难过。 绮荚洗完手了,这时她才转过身对着我,态度看似又想和我讲话了。我想回避她的视线但可惜来不及。她的眼睛一直以来都很特别,其中包含着一股强劲的穿透力。气场弱的人,通通接不下这一招。“我们单独谈谈吧。”她说。于是我跟着她,走出去了。如果在这一刻我能够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将是天大的恩赐。女寝的对面是巨大的花坛,所有鲜花正在盛开,很漂亮。绮荚在我面前站定,双手抱胸,似笑非笑。 “你真是,一天到晚没事干啊。”她挑着眉毛和我说,阳光让她手上的熊蜂标本戒指闪闪发亮。那是我一周前送给我女友芮溪的,可如今它栖息在绮荚的手上。我一时半会还没法习惯。我心里很不舍得,那是我爷爷养的熊蜂,死后被我自己花功夫制成了可以永久保存的信物,象征着期望与爱,并且美。可如今它不属于我了。 她见我盯着那枚戒指,于是转了转它。 “想拿回去吗?不给哦。” 这是柳芮溪追她的时候给她的吧。我上周刚送出去礼物的第二天,她就和我说了分手,说她自己对绮荚很感兴趣。然后转头就把戒指送给她。绮荚当然会收,但不会答应柳芮溪,因为绮荚那样高傲。 “再说了,让你拿回去,你不会睹物思人吗?她可是第二天就甩了你哦。说来也怪,我那天还偷偷观察了你好久,看你有没有哭。也没能多伤心嘛,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怎么回事呢?是你不爱她?” 我沉默。 绮荚突然笑了:“你真的很贱。” 为什么?我抬头,那一巴掌却突然挟着风扫了过来。我的右脸如遭火烧。 “天生的贱骨头。我告诉你吧,柳芮溪和你交往期间的每晚几乎都出去睡女人,甚至玩3p,你还觉得无所谓吗?” 我忍着疼痛,说了一句:“这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要管。” 绮荚又笑了,笑得很疯。 她扯着我的头发缓缓凑近:“这都是因为你贱啊。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我不明白。 以前再怎么忍耐彼此,也不至于如此。撕破脸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感情吗?我到现在才明白,展绮荚,她是魔鬼。 人与人之间,原来这么复杂啊。我向来单纯,看不懂藏于表面下的暗流涌动。 “告诉你,我想看你哭,想看很久了。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一天到晚只有这一副表情,什么时候能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