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7)去接桶水把它泡上,我在外面等你。 (第2/3页)
出来。很光滑。没有一点毛刺,是上好的工艺。 也很柔韧。他想象了一下这东西打在身上会是什么感觉,想了两秒就怕了,干脆还是不想了。 于是他把它捧在手心里。两手捧着,朝着卢世瑜的方向,他向后退了一步,跪下了。 藤条举过眉眼,眼神却温顺地垂下去。 五 “萧定权。” 长久的沉默后,卢世瑜出声打破氛围。萧定权清了清嘶哑的喉咙,答了一句“是”。 “脸上还疼吗。” “……还疼。”他答道,又补了一句,“不要紧。” “今天有点累了,不想揍你。不如就在这跪一晚上好好反省,好吗。” “好。”萧定权应下了,似乎一点犹豫也没有。 卢世瑜先笑了:“这么干脆。” “我知道错了。” “哪儿错了?” “在美术馆的工作上,自作主张,没有按规则办事,导致了严重的后果。这是第一。第二,推脱责任,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错,逃避问题。第三,刚才……” 脸上层层叠叠的肿痕还痛着,萧定权抿抿唇说出了下一句:“刚才不该跟您顶嘴的。对不起。” “这件事情已经罚过你了。就原谅你吧。”卢世瑜随口说。 言下之意是,这十个耳光只是顶嘴的代价,关于他在南池美术馆同捅出的幺蛾子,账还没开始算。 “是。”萧定权答道。 又一阵沉默。台灯的光照过来,明亮的橙黄色透过萧定权的发丝。被他捧在手心里的藤条也被台灯光映得很亮,平放在那里,随时准备着被卢世瑜取下来。 “害怕吗?”卢世瑜轻声问道。 “怕。”萧定权说,带了点苦笑,“所以,求您看在我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手下留情。” 油嘴滑舌。卢世瑜想。 “现在知道态度好了,早干什么去了呢。” “……”萧定权舔了舔嘴唇,尝到凝固鲜血的味道。“那时候只觉得我自己很倒霉。” “现在不觉得了?” “……” 萧定权不说话了。 卢世瑜轻叹一声,把包装盒扣上,放进书桌下面的抽屉里。 “你想清楚吧。”卢世瑜说。“如果你还觉得这是个偶然,还不服气,我也没有兴趣再罚你了。毕竟,你教不好。” “你教不好”这四个字,让地上跪着的人呼吸都凝滞了。 “不用在我面前演出什么态度来,我不想看。我要的是能承担责任的学生,做不到你就走。这本来就是你的错,没有借口,没有运气,没有什么你很倒霉、刚好撞到枪口上这种话。如果你到现在还有这种想法,萧定权。” 卢世瑜碰了一下那根藤条。 “这个东西很疼,你挨不下来的。” 六 “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