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都愿意给? (第1/2页)
总之,纪舒绾进宫这事儿,说不上是福是祸,也怪不到杨多金头上。 原主的认知有其阶级局限性,她看不见那么远,只能去恨她所知道的直接凶手。 而对夏溪来说,稍微了解一下当时的局势,就很容易看出这些。 当然,原主对杨多金的恨也是一点点累积的,毕竟——杨多金,属实不算什么好人呐。 杨多金听闻夏溪理解他的处境,委屈更甚,又有些诧异,他还做什么了? 夏溪看着他的神色,捏了一把他的脸,“公公倒是贵人多忘事。” “奴婢记得,入宫后的那个冬天,是公公吩咐人不给碳火的吧?饭也没得吃,连身厚衣服也没有。” 杨多金顿时熄了火,什么委屈不甘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全都被愧疚取代。 的确,他对先帝进谏是无奈之举,但下人苛待她们,却是他有意为之。 个把月了,整日对先帝冷着一张脸,再美的脸也厌了。这宫里又不是没有其他上赶着讨好他的美人儿,他堂堂一个皇帝犯得着来受这个气? 而在后宫,不受宠就是原罪。 一开始,那些太监宫女只是伺候不尽心,然后渐渐开始手脚不干净,最后光明正大克扣主子的吃穿用度。 而恰巧那时杨多金不知因何触怒了先帝,先帝也对他略有微词,于是杨多金便将这仇记在了纪舒绾身上。 在他看来,人是他劝进来的,若是纪舒绾识相些讨陛下欢心,他也跟着沾光不是? 偏偏整日一张死人脸,他看了都烦。 也不是没敲打过她,油盐不进呐,那他有什么办法? 所以底下那些个动作,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 毕竟,吃苦了,就学乖了听话了不是? 夏秋倒是好过,可冬天没有取暖的物件儿却是怎么也挨不过去。 纪舒绾在那个时候冻得生了场大病,险些就没了,夏溪也是因此才彻底恨上杨多金的。 也是生了那场病,皇帝又注意到了纪舒绾,把宫人都教训了一通,再次恩宠起来。 自然,怎么罚都是罚不到杨多金身上的,毕竟他那时已经颇得圣心了。为个小妃子做做样子就行,犯不上真动自己的人。 再后来,纪舒绾的日子好了,虽还是对皇帝爱答不理,皇帝也不在乎了。 大抵是看人差点死了想开了,又或者是喜欢这种看不上他又干不掉他的劲儿吧。 杨多金也不让人找她们茬了,毕竟他日子也好了,自然就不介意捧着纪舒绾,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包括“给”了她一个孩子。 只有夏溪,日复一日地记着仇,真心实意地恨着杨多金。 也正因为如此,纪舒绾才会把夏溪交给杨多金视为对她最大的惩罚。 当然,纪舒绾并不知道夏溪讨厌杨多金的真实原因,只当她和她一样看不上阉人。 否则她若是知道夏溪是因为她才恨的杨多金,断不会这么做去寒她的心。 夏溪又拍拍他的脸,“公公不知道吧?我见到过他们跟你邀功呢。” “他们”,说的自然是原先伺候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