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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燃一直在“把桶仍到井里”和“把桶从井里拉上来”这两个动作之间不停重复,大概重复了三四遍,每次桶里的水都在半路洒了个精光。 看着傻不拉几的弟弟,何炽认了命,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二弟这么笨呢? “桶给我,我来。”何炽没好气地说。 何燃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眼里放出了光,给他条尾巴他就能摇起来,但他还是固执地摇头:“用不着你,我自己就能把水打上来。”打好水给父皇和母后看,一定会得到夸奖的。 何炽最讨厌他这副为了邀功非要勉强自己的样子,便不再同他说话,继续坐在长廊的阶梯冷眼看着他。 大概过了一炷香,何燃终于把水打了上来,开心地提着水桶跑去了书房,进门前还不忘朝何炽吐了吐舌头。 他今年都十七了,怎么和七岁那年没有什么区别?何炽想。 看见兴冲冲跑来的何燃,谢必安放下笔,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打上来一桶水?” 何燃委屈巴巴,道:“儿臣不会打水。” “不会打不会去请教你大哥吗?” 何燃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父皇,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很宠我的。这种情况下你不是会把大哥喊进来问问为何不帮我的吗?你变了。 谢必安:“你抱着桶去菜地浇水吧。” 何燃噘着嘴跑了出去。 谢必安顺便又朝何炽喊道:“炽儿,你和燃儿一起,他有不懂的地方教教他,若是都不会,便按照你的想法来。” 何炽也一脸懵逼,今日的父皇和母后吃错药了?怎么对自己这么好?何炽脑补了一万种可能性,成功地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战战兢兢地跟在何燃后面两人一起去了菜地。 “这一块浇得太多了,换一块地浇吧。”何炽指着那几棵快被淹没的小白菜,觉得有些绝望。 其实他从小长在东宫,和何燃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见面打个招呼,随便寒暄几句就溜了,毕竟父母的差别对待过于明显,何炽打心底里排斥自己的这个孪生弟弟。他对何燃的了解,绝大多数情况下来自周围人的口口相传,从未想到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居然会是这副样子。他甚至都有些能理解父皇和母后为何会对弟弟如此宠爱了,毕竟,如果自己的儿子也像何燃一样傻逼,他也肯定会出于同情的对他好一点的。 不知道是不是何炽的错觉,何燃在他接过水瓢的一刹那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充满了崇拜…… 错觉吧。 中午和晚上的饭菜也是何炽一个人在准备。一开始他让何燃帮忙劈柴,结果何燃拿起斧头就往自己的脚上砍,吓得何炽再也不敢让他碰任何利器。然后他又让何燃帮忙淘米,然后何燃淘了两次,一碗的米就只剩了半碗。 何炽觉得自己看何燃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本来何炽还有些嫉妒何燃,现在则充满了深深的同情,甚至开始为父皇和母后感到悲哀。 但谢必安一点都不悲哀,白捡了俩儿子,美滋滋。 范无咎:“麻烦帮我画一双上挑的凤眼,我喜欢凤眼。” “我不是凤眼怎么办?”谢必安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