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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因此紧闭,百姓不可出也不可进。 安垚在一家酒楼住着,住在这儿的十多日她从未踏出去过半步。 今夜的街道似乎比平常更热闹一些,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铁器击打声、声浪嘈杂,熙熙攘攘。 这时有人敲门,安垚抚了抚褶皱的衣衫缓缓走到门前,伸手打开木门。 来者是送茶水的小二。 “姑娘,新煮的春井茶,尝尝,这茶可香了。” 说罢,小二将茶壶放在桌子上,乐呵呵的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姑娘你是外地人吧?今日可是我们怀川县一年一次的举花会,热闹的很,瞧你都好几日没出去了,不妨去凑凑热闹。” 安垚微微一笑,细白的手指比划着:「谢谢,我知道了。」 小二走出客房后摇摇头,嘟囔道:“多好的个小姑娘啊,可惜是个哑巴。” 客房内, 安垚来到窗前,远远望去,县城里千盏明灯如同漂浮在夭河上的皓月繁星,光华璀璨,融融如海,伴着天空不断综开的焰火,美的不像话。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 她穿了一身淡绿色裙衣,戴上遮面白纱斗笠,站在铜镜前细细看了看,确认好白纱将脸完全挡住这才放心的缓缓下了楼,来到街上。 少女身姿轻盈,不急不慢的走在人群中,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端庄,与周围大大咧咧生性随和的百姓格格不入。 潜伏在角落的小乞丐老远的就盯上了安垚,猜测她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小乞丐找准时机扑了上来,一下子跪倒在安垚脚下,吓的安垚连连往后退。 “小姐,给点钱吧小姐,小的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 安垚被拽在原地不知所措,未经人世的她不知该如何应付,整个人僵硬的宛如一座雕像。 眼看有人围了过来,安垚下意识将面纱往下扯了扯,慌忙的从腰间掏出银子丢在地上,小乞丐撒开手手去找银子,安垚赶紧跑开。 不知跑到了哪里,安垚捂着胸口,小声喘息。 这条街似乎比刚才的那条更加繁华热闹。 “开始了开始了,听说这次的台奴是个少年郎。” 一个女妇人扯着另一个女妇人匆匆跑过。 闻言,垚的注意力被前方围的水泄不通的擂台所吸引。 安垚双手扶着斗笠,弓着身子从人群后面往前面挤,白白的靴子被人踩的乌黑。 终于挤到了前方来。 她刚要抬起头,一股献血迎面而来,眼前的白纱被瞬间染红,浓厚的血腥味使她胃中一顿翻滚,隔着面纱,她与那被打倒在地的台奴对视。 那是一双纯黑明净,十分漂亮的眼眸。 嘭一声,台奴被一脚踹出擂台,人群立即躲开,让出一片地来围观着台奴七嘴八舌,说三道四。 “这小子倒是命大,这都没死。” “我打赌,不出三招,他必死无疑。” “到底有没有人买啊,再打下去就真出人命了。” 打手从擂台上一跃而下,一脚踩在台奴腹部,台奴疼的整个人都缩成了虾米的形状,抖的厉害。 安垚怔在原地,仿佛间看到了未逃出宫之前被下人欺负的自己。 打手拎起台奴的上半身,吆喝着:“没人买吗?没人买的话,老子这就送这小子上西天。” 闻言,安垚瞪大双眼,因开不了口,她直接跑上前扑去抱住了那台奴的身子。 打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笑着问:“小姑娘,你可要买他?” 安垚来不及想,重重的点头,随即从腰间掏出豆大的一粒金子来。 被那么多双目光盯着,安垚极其不自在,她将金子朝远处一扔,所有人向着金子落地的方向纷涌而至。 安垚趁乱使足劲儿扶起了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