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 (第2/5页)
去。” 臧婉月的眼泪说来就来,扯着李赫袖翼的一角,绝望地哭诉:“九州内都知我们已有婚约,私见一面,又有谁会苛责我们。不要赶我走,我想你,赫哥哥……” 一道清亮的嗓音传来:“痴心难得,王兄又何必在意世俗眼光。” 回头看去,却是龙玉清下轿,站在不远处,持扇笑望着他们。 她束着高壶鸣凤金冠,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玉带上挂着白玉,一双杏色白底缎靴显得她修长利落。 后面着黑衣的持刀侍卫列成两队,拥在她两旁,衬得她既娇贵,又威严不可逼视。 时光仿佛错回山路上他们初见之时。 也是如此尴尬。 李赫不着痕迹地将袖翼抽出,臧婉月手心抓了个空。 她仰首回望李赫,却只见到他线条僵硬的下颌。 龙玉清接着笑道:“王兄,来都来了,不如在这里安稳住段日子,让王女也住世子府便可,孤还有个说话的伴儿。” 听得龙玉清竟住在李赫的府邸,臧婉月惊讶之余,心头不由得升上一阵恨恨的酸意,更是铁了心不肯走的了,顺水推舟:“臣女遵殿下之命。” 李赫却说:“这是殿下住所,你暂且跟我回王宫。” 听得要跟李赫独处,他也松口让她暂且留下,臧婉月终于有了笑意,柔顺地点头。 李赫向龙玉清躬身,简短地说:“臣告退。” 龙玉清往前走了一步,忽地拉起臧婉月的手,又很自然地拉住李赫的袖翼,将他两人的手放在一处,亲厚地笑道:“见一次不易,好好珍惜机会。若齐王叔和梁王伯伯那边有甚么怪责的,孤替你们挡着。” 李赫手臂僵硬如铁,冷冽的目光射向龙玉清,二人目光交错。 龙玉清歪了歪头,朝他露出一个明媚张狂的笑。 她那阴阳怪调和别有深意的目光,每一分每一毫,李赫都能清晰感知到,他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移开眼神,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带臧婉月先行离开。 回到寝房,龙玉清躺在榻上,回想方才之事,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荷花也跟着“咯咯”傻笑,笑够了便问:“殿下,到底甚么事您这样高兴?” 龙玉清小酌了一杯,双颊微红,道:“荷花,你说,将一个人最喜欢的宝物抢走,再在她面前毁掉这宝物,是不是有种别样的惨烈之美?” 孙荷花怎能不知龙玉清所指,便回道:“殿下,对恶人来说,也算不得惨烈,已是很仁慈了。若是我,我便要将她活生生折磨至死的。” “比起rou体折磨,当然是从内到外的摧毁更有趣味。”龙玉清笑了笑,美眸中像撒了星光。 国事当前,龙玉清丝毫不拖泥带水,第二日便要动身离齐,齐王带众臣在宫中设宴相送。 下了轿,见一名留黑髭须的白净男子跟在齐王后面,是上次未见过的,至少得有三十岁,俊雅中透着阅览世事的稳重。 龙玉清本来是在看李赫,却不由得被那男子吸引,目光越过李赫身侧,往那男子方向多看了几眼。 李赫发觉了,顺着她的目光微微侧首望去,回首过来,脸色一下子变了。 龙玉清大大方方地开口问齐王:“王叔,那位爱卿上次未见过。” 齐王回首看了一眼,想不到龙玉清记性竟这样好,便解释道:“殿下,那位是太史令张杮,上次因侍疾母亲未到,故而未能拜见殿下。” 张杮便上前躬身行礼:“太史令张杮参见殿下。” 龙玉清近距离又打量了他一番,挥手道:“免礼。” “孤听人提起过城北张公,果然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