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吃醋 (第3/6页)
也是空的。 无论是外面拴的毛驴,还是那两名少年弟子,都已不见踪影。 李赫“咚咚”敲窗,将马二娘叫起来,脸上带了几分薄怒:“梅鹤亭带殿下去哪里了?” 马二娘无辜至极,“这……我如何得知啊?宗主去哪里,总不会与我商量。” 无形间,冰凉的剑刃横在马二娘脖子上,李赫无情的眼神犹如寒渊,“去哪里了?” 马二娘诧异他的身手,不过仍是无可奉告,倒是说:“不过宗主说,六日后就将殿下送回。” 六日? 李赫心中愤恨,一时有了杀人冲动。 昨夜他睡得尤其沉,想来应是昨日梅鹤亭设宴款待他与龙玉清时,又做了甚么手脚。 尽管他一再小心,江湖中各种诡谲手段,却防不胜防。 他心知马二娘、袁周乃梅鹤亭忠仆,尽管他击杀他们二人易如反掌,不过,即使将他们杀掉,他们也绝不会透露将龙玉清的去向透露出半分。 如今之计,只能在这里等龙玉清回来。 李赫寒着脸,“刷”地收回剑,独自去了翠山坪外面的山路。 他试图根据地上痕迹去分辨他们到底去了哪个方向,费了半天功夫,在岔道众多的山上险些迷了路,只得折返。 路上,却见一女子横在路中央,正是那日落荒而逃的孙荷花。 孙荷花哭丧着脸,总算遇见了同病相怜之人,朝李赫哭诉:“赤郎弟弟,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的紧,我也是哪。我亲眼见到鹤亭带着你妻子离开,还扶着她的手上毛驴,我从未见过鹤亭对谁这样好,我这心里啊,真是碎碎的!” 李赫原本稍平静的心又泛起涟漪,眉宇间升起几分烦躁。 他脸色冷漠,朝孙荷花道:“让开。” 孙荷花是知道他剑术和内力的,哪里敢惹他,乖乖地让了路,不敢再挡他。 李赫目无表情地越过她,却听她说:“我们都是被伤之人,不如咱俩好一场,好气气他们!” 李赫顿住脚步,回首看了她一眼,那眼风竟有些狰狞。 孙荷花吓得噤了声,眼睁睁看着李赫走远,不敢再啰嗦了。 回到翠山坪,马二娘见他出去这样久,又郁郁而归,大概是不忍,便上来相劝:“世子放心,我们宗主不近女色,你看孙荷花纠缠了宗主五六年,宗主纹丝不动。他跟殿下一定是清白的。” 李赫重重看了她一眼,她咳了一声,“嗐,我知道,孙荷花与殿下的花容月貌不能比,但在这山中,孙荷花已算是山花了。宗主不是那等人,放心罢。” 李赫不置一词,无声进了屋。 他倒相信梅鹤亭是无情无欲之人。 昨日他观察得仔细,梅鹤亭不仅没有血色,整个人对凉热也没有了太大分辨能力,用的武器还是至刚至柔的银鞭,那他所修炼的必然是至阴心经内功,此类功法若男子修炼必是要禁七情六欲。 令人不能安心的,应是龙玉清。 自打第一次遇见他,她便无处不在,上赶着纠缠他,完全不将男女之别放在心中。 想起她看梅鹤亭的眼神,真保不准她会做出甚么。 梅鹤亭虽克制七情六欲,但身旁有这样的粘人怪,难说他会比他李赫高明多少。 毕竟,遇见龙玉清前,他也成功的禁情禁欲了二十年。 愈想,李赫愈发气闷,“哗”地拔剑,一剑削断桌上的蜡烛。 那半截蜡烛在桌上“哗啦啦”滚了几个圈,掉到地上,又摔成两截。 李赫看着这残破的蜡烛,心中滋味颇为复杂。 无论是齐王还是师傅,自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