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плод(3) (第2/3页)
/br> 阿洄像一个狂热的信徒,在她腿间卑躬屈膝、诚惶诚恐地膜拜、侍奉。 她好像在几乎没有间歇的浪潮里叹了一口气,也可能那是一声衰弱的呻吟。总之,信徒还未能揣摩到他的信仰的心思,就感到脖颈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关键的并不是疼痛,而是随着疼痛袭来的危机感。 阿洄抬起头来,惊异不加掩饰,他的唇瓣还是湿漉漉的…… 她叫他: “阿洄。” 潮红未曾从她的脸上褪去,犹如误涂的胭脂,违和地扑在她冷漠寡情的脸庞上。当她用那双狭长的、颜色稍浅的眼睛看向跪在自己腿间的阿洄时,阿洄有一种强烈的、被蔑视的羞耻感。 “你……溯之……你不喜欢吗?”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绕过了话题,摆摆手: “你先去睡。” 休息铃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响起,逐渐灰暗的灯光使得她的神情更加暧昧不清。阿洄心中陡然生出一种足以将他吞没的惶恐—— 他第一次违背了她,拉住她的手腕,以毫无尊严可言的乞求语气呼唤她: “溯之,对不起!我错了,我一定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溯之,溯之……” “你误会了。” 他留意到她皱起了眉毛,立刻松开攥住拉住她手腕的手,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翻滚,嗫嚅着继续道歉: “对不起,溯之,都是我不好……” “不是因为你,阿洄。” 这次他清晰地听到她叹气,她躺在浴缸里,神色疲惫,抓着浴缸壁的指节微微泛白。 “和你无关,你去睡吧。” 他没有动作,两人静静地泡在由温热逐渐回归冰冷的水里。浴缸里,他们近到没有距离可言。 半晌,他又叫她,语气极为坚定: “溯之,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那张永远定格在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的脸,青涩、懵懂、战战兢兢。 秦溯之笑了笑,聊胜于无的照明掩盖住了她笑容中更多的细节。 她说: “我知道。”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真正成为了秦溯之“最得意的助手”后,阿洄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其中的含义。 但他并不后悔,他早清楚一切都有代价。如果要成为她“最得意的助手”,就必须要付出这样的代价。阿洄并不后悔,他甚至从中品出了别样的甜蜜。 对于旁人,那些是谎言,对于秦溯之和他,那是独属于他们的秘密。这些“秘密”犹如红线,将她与他缠绕得愈发紧密,不可分离。 “销毁掉。” 秦溯之偏过头,对身旁的阿洄平静地道: “她的头发不是纯黑色,我不喜欢,销毁掉。” 他熟稔地按下控制面板上的红色按钮,随手在实验记录上记下——“发育不良,已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