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一春梦二 (第1/3页)
席间一春梦·二
天色将明未明,离渡口最近的磨坊人家里的大公鸡就开始喔喔叫了。 茶茶揉揉眼从床上坐起来,见着落了一桌的烛花。 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她放得开,允许病人同骋和自己同床共枕。 “起床起床起床,阿骋起床!”过了一夜,她习惯性要去摸摸他的手,“太阳要晒屁股咯。” 旁边没人。 而同骋坐在蜡烛将息未息的桌边。光线昏暗,他一直在端详床这头的茶茶。 茶茶晃了晃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里盘着的就是条山里常见的银环蛇。 可是这是阿骋呀。 茶茶摇摇头,顶着松垮的睡衣一不小心滚下了床,扯出半边光滑如瓷的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打在她身上,恰好能看清皮肤上泛着金色的细小绒毛,以及胸脯中间那道若隐若现的小小沟壑。 沟壑间隐约有杨梅可摘,是甜还是不甜? 同骋的眼神更加幽深了。 茶茶大大咧咧把衣领扯正,刚走过来想探同骋的头,却被同骋猛地下拽被迫与他对视。 “怎么啦。”茶茶觉得怪怪的。 同骋的一只手同时按住了她刚合上的衣襟,力道很重,像是要扒光她即刻见春光,又迫切着,要把她往地上推。 茶茶不解,因而只是想从他脸上看出究竟,干脆双手捧住他低下想要咬住她衣领处肌肤的头颅,“我们阿骋是睡傻了嘛。” 他哪是睡傻了。 他就是单纯想上她。 茶茶哪知眼前的同骋后半夜受合欢蛊的影响,无时不刻不在经受找人结合的催驰,出门斩杀四处出没的野物不仅仅是为了炼毒制器。 如果他再也受不住,原本此刻就应该扒光她的衣服。 “也没有哇。” 究竟是因为渐渐恢复才变得红润的嘴唇,还是因为象牙白的肤色承托对比,才让嘴唇变得红润。 它原本经由主人命令紧抿着,经她这么一看,唇角慢慢向上挑,邪里邪气的。 划过那秀气的鼻只是往上走,茶茶看见条以丝绳作结,中间用蛇皮作连接的抹额装饰,病气里混了丝丝粗犷。 是嘞,阿骋用这个看起来是他亲手所做的东西遮住了他额头上的印记。 他的心思细,手还巧,不错不错。 男孩子爱美没关系嘛。 一定是看她的房间里没有铜镜,做好了没法照镜子。这是低头要向她邀功,要她再夸夸他哩。 到时再置办些春天的衣物换掉他的中原服饰,不用她担心,阿骋肯定会是摘星寨里最耀目的男儿。 茶茶以为这个解释说得通。 所以她上上下下又将同骋打量了一眼,满意道:“这抹额做得甚好,甚好。只是有一点。待会儿去赶场,我们还能换点小牛皮,之后改用皮质的,夏天了会很透气。” “我还要带你去见师傅,我要告诉他我也会救人了。”同骋抓在茶茶颈肩处的手被她回握起,“不过,我们得找他去看看你这体凉的毛病。哎呀,我那日捂了你一个晚上都不见好转,十分麻烦……” “很麻烦?”同骋偏头侧在了茶茶的鬓边,声音喑哑。 她鬓角碎发蹭着他的,绒绒的有点痒。 “怎么,你内疚呀。那今早就罚你多替我抱些。”少女星星眼闪啊闪,说着往前一扑,两股一拉一扯的力气抵合就变成同骋被迫去抱住茶茶的样子,“那说好了,一定要和我去哟。” 愁人。想要绞缠野猫的毒蛇在出手前,自己反倒碰上了棘手的难事。 同骋扶在茶茶背后的手刚好卡在她的腰窝,纤细正如那日所见。 他指尖所触,皆是一片温润嫩滑,莫名给他一腔邪火降了温。 “好。”他一怔,加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这屋周围,只有蛇。”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