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尽猜量 (第2/5页)
那是他们一起刻上去的。苍时握着他的掌,女孩儿绵软的手指好像一方细长的玉匣,一支观音的玉净瓶,他被收在里面,甜蜜会剥去他的锋芒,悸动会消磨他的怒火,他仿佛回到出征前的那夜,于是再也挽不出漂亮的剑花,说不出伤人的恶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好像有点哽咽了,“……把玉佩还给我吧。” “不还,”苍时慢吞吞地问,“不可以吗?” 明彦昭在苍时面前蹲下来,侧过脸,将右颊放在她的膝上。黏腻的呼吸拂衣沾袖,这个姿势将近屈膝半跪,是很柔顺无害的意味,一排乌黑的蜓翅扫过苍时的指腹,他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北地受平北军庇佑的百姓认为明世子从不会失意,可他现在是这样心灰意懒,声音放得很低,和往日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你怎么总是这么坏啊?” 苍时心想哎呦喂,这才哪到哪呢?这小子嘴上说着要讨回定情玉佩,可拽着她袖口的力度却一点也不减,甚至还有越捏越紧的趋势,高傲也虚张声势,断情也藕断丝连,哪有这样来讨情债的?春秋鲁国有尾生抱柱而死,如今青鸾有阿菟抱长公主而哭,长公主心软了,她总是不想看见有人为她而哭,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她心中总会涌出一种奇异的欢喜。 这让她感到害怕。 “好好,我坏,表哥你别哭了。”苍时捧起他的脸,低头亲他一口,落处在唇上,明彦昭只觉耳垂一冰,玉镯贴着耳朵,他有些恍惚,尚以为是梦,耳尖却不自觉红了起来。 苍时哄他,“就当补偿啦。” “你少糊弄我。”明彦昭回过神,掐了她脸颊一把,“我的真心就只值这些?” 被猝不及防蹭花了妆粉的苍时:“……” 想到这身花了几个时辰布置的行头,她恼起来,也去掐他,“那你想怎么样?” “谢先生教过我们,赔礼道歉要有诚意——除非表妹让我满意。” 怎样才能让明彦昭满意? 冠服解落,双膝轻分,指节一寸寸抵进湿软的rou缝。她本来很不情愿,只是不慎被明彦昭拿捏了时机灌了酒,从王府中庭挖出来的乃是玄州家家户户相传的甘蔗酿,连着酒罂颈口也浸上了挥之不去的醇香,之前她也饮过小半杯,而明正藻送来的那坛至今一口未动。 现在又饮两杯,很快蒸得她脑袋晕沉,喘息也不连贯。明彦昭学着秘戏图,感受指尖陷入到了一腔软rou中去,滑腻的rou缝咬住他试探的手指,引他往更深处探,小股的春水沿着指节流到手心,一点一滴,渐渐洇湿了他云纹的袖口。等苍时终于在这样缓慢而细致的抽送中泄出一次,腟腔已经足够湿润,明彦昭泼了杯底那片薄浅的残酒,两者便融为一体。 这时苍时的腰肢已经有些痉挛,下意识的,因高潮而连绵的、将近痛楚的愉悦,经过两根手指和催发的热气钻进了骨缝,附在颈间细密地吮吸着喉嗓,让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明彦昭好像察觉到她并不讨厌这样过激烈的欢愉,嘴角又勾出平日作恶时那点促狭的笑意。 “你看起来很喜欢嘛。”他嬉皮笑脸地说,“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男人过了四十岁就那里就不行了,我爹就天天吃虎鞭壮阳,不吃就软,还得用点道具,以后和你上榻……” 他方才丢了一城,现在就要嘴上逞威风,连抢带夺地,要扳她三四五六七八城。苍时听完这话气得想笑,胸脯起伏几下,刚想开口讥他一讥,明彦昭吃一堑长一智,不给她再有杀人诛心的机会,只管cao进来让她闭嘴。蕈头狎昵地蹭了蹭花唇,顺势挤开殷红rou缝,旋即就被春液浸得湿透,他托着她的臀,近乎恨意地往里用力一凿,极深而极重地顶在了宫口。 明彦昭被她绞得皱起眉来,俊秀的面庞上湿了一层细润的薄汗,面颊潮红,睫毛湿成一簇簇黏合的鸦羽。汗从鬓间淌下,凝聚成一颗冰凉的水珠,比泪水更咸,比雨水更冷,盈在苍时小水窝般的肚脐眼里,仿佛一轮圆满的月亮,他停了停,颈子弯下去,舔走那滴汗珠。 京中但凡疼爱新妇的长辈,都会往合卺酒里加些助兴的秘药,穹北王府自然也不例外,作为长辈和夫君,明正藻待她总是格外细心。 热气一丝一缕地发散,濡湿的发丝胡乱贴着苍时浸润在快意之中的面庞,有点痒,明彦昭替她一点点咬开——没错,咬,如同一只替主衔球的犬。他张开因亲吻而红润的双唇,将缎子般细软滑凉的头发衔在牙齿之间,舌腔分泌的涎液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