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邪念坠入梦魇，阿斯代伦把邪念cao醒（H） (第3/5页)
   “我在，宝贝。”阿斯代伦亲亲他的眼睛。

    邪念坐起来，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完全接受刚刚回忆起的内容。一切都是混乱的，过去的回忆，失忆后的经历，眼前的事情，巴尔，奥林，至上真神，还有，阿斯代伦。

    这一时间很难接受。

    邪念张开双手，盯着自己洁白的十指。

    这双手上曾经沾满了血，制造了无数的亡魂。他曾经让整个博德之门动乱不堪。

    他想否认，那根本不是他。但是那些画面就像烙在他的海马体上一样。

    他是巴尔之子，确凿无疑的巴尔之子。谋杀之神的子嗣、继承人，以及他亲自加封的神选。

    邪念把脸埋在手间，无声的崩溃。

    可是……那根本不是他做的，那不是他想做的。他再次回忆起之前坐在神殿里挥斥方遒的样子。巴尔，他的父神，用血脉之力控制了他。他体会现在脑子里的状态，确认了这个假定。

    契约结算有先后顺序。夺心魔蝌蚪的优先级意外的高。这来自古老灵吸怪帝国的寄生虫，可以压制吸血鬼的血脉契约，得以让阿斯代伦不用再服从主人，并且能行走在阳光之下。

    而这蝌蚪也压制了神祇血脉的力量，让邪念从被巴尔脑控的状态中觉醒了自我意识。这也是邪念失忆的原因：长期处于压抑状态的自我意识猛的醒过来，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和巨量的信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选择性失忆了。

    一些血脉的力量却没有被压抑住，因此他还是会不会时不时的激起杀欲。

    失去的记忆在慢慢恢复。当他发狂的时候，当他被勾起杀欲的时候，当他被恶念控制的时候，当他看到曾经熟悉的人和地方的时候。

    所以他在月塔，看到凯瑟里克回想起来一些记忆。

    而今踏上博德之门，他长久以来生活的地方，他恢复了极大部分的记忆。

    即使记忆恢复的过程很漫长，他有了充足的时间消化，他一时仍然难以接受。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摇头。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他盯着眼前的空气，拼命否认。

    但是没有用，他骗不了自己。确确实实是他，他的这具身体，他的这双手，制造了太多的杀戮，他曾经激起满城血雨腥风。

    否认显得更加怯懦了，把一切都甩给巴尔——这是多么容易啊。他惊恐万分，但是实在提不起勇气认下这滔天的罪业。

    一直以来，他都在压制着自己的恶念，来自血脉的杀戮欲望。他就像一个在悬崖边上走钢丝的人，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离坠落只有一线距离。

    他那么小心，那么谨慎。他不遗余力的做善事，像纯洁的圣骑士一样要求自己。

    但是这些都洗不掉他犯下的罪孽，做了就是做了，他恶贯满盈。

    “不……”他痛苦的呻吟。

    阿斯代伦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所以，宝贝，那些都是真的？你真的是……巴尔之子？”

    邪念无力的点点头。

    阿斯代伦惊呼了一声：“在博德之门，拿你们这一类的故事去吓唬孩子的母亲，可比用我们这一类的更多。我曾以为，从上个世纪那次事情之后，你们已经灭绝了！但是十几年前城里又兴起巴尔后裔，搅得整个博德之门人心惶惶。”

    否认已经没用了，他迟早得接受现实。

    邪念点点头：“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至上真神计划也是我策划的。”

    他艰难的开口，简述了一下自己想起来的事情。

    阿斯代伦发出一声惊呼，但是比起诧异，似乎更像是喝彩。

    “天呐，亲爱的，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这么有本事！不过你前几年的活动，确实给我的狩猎提供了帮助……人们都在抓巴尔信徒和至上真神的间谍，对我们一族反而没那么警惕了。”

    邪念叹了口气：“我得去和他们说明……如果他们还愿意和我一起旅行的话。我的事情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