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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资格老,大半南宫府的弟子都是他的座下,昨日扶艳教训的那几个人渣便是他的弟子。徒弟被打,做师父的不能不管,又因为揍人的是扶艳这个小魔头,他就更气的不打一处来。 南宫府里唯有陇香堂的堂主南宫长行不待见萧念稚,活一个花架子眼前天天转悠,还装出一幅清高冷傲的样子想来影子就觉得气。 两人相交的机会也少,另一个原因是萧念稚也不喜欢这个死鱼眼,一张嘴说不出好话,长得也寒碜,出门遇见了,毁运气。 若不是扶艳伤了南宫长行的徒弟,估计两人这辈子都打不上交道。 天微蒙蒙亮,扶艳泡了五谷米稀,试了温度刚好,便去叫萧念稚起床。 这人右眼皮跳个不停,心中预感不详,翻来覆去睡不着,待扶艳走到床边,他睁开了眼睛,门外穿透来南宫长行的喧骂声。 “萧念稚!你座下的狗崽子伤了我徒弟,有本事就出来,别藏着掖着,做事不承认,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 萧念稚第一反应是去扶额头,一大早头痛不行,还来个叫街的瞎掺和,真是祸不单行。 骂声里的狗崽子正单膝跪在床边,眼神淡然,丝毫不在意。不过触到萧念稚的眼睛时,他躲闪了一下,似有些无措。 萧念稚翻身下床,披上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他张着笑颜:“堂主早啊,一大早精神就这么好。” 南宫长行丝毫不忌讳他的身份,亦不管他是活了千年的仙人还是不死的妖精,张口直呼姓名。 “萧念稚,别跟我绕花,你的人伤了我的徒弟,这事怎么算,我要个结果。” 甘遂从屋里伸出个头来,遽然缩了回去。 昨天的插曲萧念稚并不知道,扶艳没说,只是甘遂回来眼睛红红的,他想问却吃了个闭门羹,便不了了之。 南宫长行身后是四个手掌绑着白布的,脸上分布不均的青紫的弟子,皆垂着脑袋,在他们师父盛怒的庇护下瑟瑟发抖。 哼,孬种。 萧念稚想,要不就是挑衅被打了个狗吃屎,要不就是自己犯贱,非得有人给他们松松骨头。 他明知故问:“敢问阿艳做了何事让您生这么大气?” 南宫长行嘴边的胡子都吹飞了,不悦道:“狗杂种刺伤了我几个徒弟的手你看不见吗?” 萧念稚定睛一看,往前走了几步,漫不经心地打量那几个人,揶揄说:“哟,被打的这么惨呐,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了,怎么样,疼不疼?” 说风凉话萧念稚永远有一手,谁说正道门派的弟子都是一派正气作风?有时候俗气的根本不像修道人。 南宫长行气得憋不出完整的话,萧念稚伸手止住他下一秒随时蹦出来的呵斥,说:“这样吧,公平起见,咱不是不讲理的人,总得弄清楚事情缘由。阿艳,说说怎么回事。” 扶艳张了张口:“他们动手动脚在先。” 南宫长行怒道:“什么屁话,动什么手脚了。” 他没有接着说,萧念稚的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他知道扶艳不是情绪容易失控的人,伤人肯定有原因,但他说了半句就不说了,着实急人。 萧念稚转眸看见了躲在门后畏畏缩缩的甘遂,灵机一动,叫道:“甘遂,你出来。” 甘遂被点了名,仍不敢出来,萧念稚一直给她使眼神,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