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上继爹 (第3/4页)
忙乱地用手安抚他的背脊,将吻凑在他朦胧泪眼上,“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别理会他们,我留给你的人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想伸手,你就剁掉那只贼手。” 她不停地舔着宣宓的面颊,如同一只热情温柔的大犬,温暖干燥的双手在宣宓的肌肤上不断爱抚,胯下动作更是减缓,无比温柔地在他身体里抽动慰抚。 宣宓哭诉的情绪被她多少弄得有些难以为继,情动和委屈一并晕染出眼尾的红霞,泪珠颤颤,好容易稳住表情。 他咬牙:“咳……你知道?你知道个什么!剁了他们的手容易,最根本问题可没解决。你终究要成婚要生子。” “现下世人谁不是子嗣艰难,但磨一磨总耗得起时间能有结果。……可你呢,你今年年初便已及冠,膝下无子,成天地待在军中,既无正君也无时间……咳咳……莫说我如何偷摸着生下不能见光的孩子,就是能不能再次怀上都是个问题!……你叫我怎办?” 这真是剖心肝的谈心,字字泣血真情。然而在覃越这样混不吝的家伙眼里,宣宓说的千万种阻碍,也就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叫她没多少解决途径。 这混账想了想,脸上不仅没有为他的苦恼有半分动容,还勾唇,讨好般将自己遇到的奇事与情人分享:“别怕,能怀上的。” “我在北疆巡视时,有一日,路上遇到一个穿白衣的蒙面郎君。” “看着像是个修道之人,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拿着把拂尘往我脑袋上甩,甩完之后同我说,‘我见将军有文昭武穆、支叶扶疏之相,凤雏清声不绝于耳,只是杀气太重暂抑住了子孙缘。将军功德盖世,本道感怀已久,特来助将军化解杀气,恢复正轨。再者也是求娶将军未来佳儿,望与将军家成就秦晋之好’。” “大历谁不知我都还未成亲呢,更别说那时候你也没动给我定亲的念头,他就在这夸我子孙繁茂,还来预定娶亲,你说这人奇不奇怪。但照着他的说法,我来日必是不愁子孙缘分。” 大历自称仙人福祉之地,是有着诸多志怪异闻的,宣宓自小便爱看话本,心性虽傲,却最喜欢听覃越讲故事。这下被她的话吸引,一时之间连泪都止住了:“这人是谁?然后呢,你答应了吗?” 覃越咧嘴一笑:“我好生揍了他一顿。” “什么!” “若不然呢?这家伙遮遮掩掩神神叨叨,蒙面而来不示人,夸两句话就想娶我乖儿?我不把他脱光了吊树上都算我仁慈。” 宣宓道:“可他言之凿凿,万一……” 覃越可不信神怪之事:“别说,那家伙虽叫我两拳揍倒,倒还有几分韧劲,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还强撑着伸出一只手来挽留,说什么十八年后来访,还望将军恩准云云——莫说这事远在十八年后,若是这家伙真有几分古怪能成事,那他也得乖乖称我为岳母,叫我一声母亲。有什么好怕的。” 行,宣宓信了。就这恶胚在战场上杀出的乖戾,煞气和功德并重,谁能在她面前讨甜头。 覃越说完异事,又开始亲昵促狭地贴着覃夫郎蹭:“虽如此,我觉得那郎君说的算个好兆头,子嗣之事何须担忧,顺其自然,总有成果。” 宣宓叫她顶得腰一麻,嘴里漏出呻吟,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原先是要做甚。只是现下脸上的泪都干了,那张原本苍白病气西子容都染上红晕成了芙蓉面,抹泪的手忙伪造着揉了两下,捏出些许的悲意试图拉回正题。 “那不提你的子嗣,你的婚事也该有个着落了。” 宣宓继续抹着莫须有的泪,道:“其他人来我都能拒绝。可前些日zigong里来人,与我旁敲侧击此事,嘴上说着你已至弱冠,体谅武安侯府只剩下你一人,其实是想把五公主许给你,替她同胞兄长三皇子拉拢你。我知晓你必定不愿和皇家有太多牵扯,又没有别的法子,除了拿了老侯爷以前许下的婚约说事,还能怎么帮你?” 覃越一噎,比起娶了那五公主,搅和进夺嫡这件烂摊子事,自然还不如与旁的人成婚。 更别说这婚约是她父亲定下的,虽是戏言,可也玩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