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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你钱都得少挣一半。怎么人过中年越发好吃懒做?你信不信我将来在对面开家裁缝铺抢你生意?叫你和你没出息的贱种喝西北风去。” 冯素琴疯疯癫癫坐地上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别说叫我喝西北风了,一大一小都没房子可住,还能变出间裁缝铺来抢我生意啊?笑掉人大牙!” “也是,你就偷乐吧。”林飞飞无所谓一笑:“我未来可不在这犄角旮旯和你这市井小民较劲,等我飞黄腾达麻雀变凤凰那天,也请你有点骨气,千万别来卖惨求我接济你和你的狗杂种。” “一口一个贱种狗杂种,瞧我不撕烂你的臭嘴!”冯素琴尖叫起身冲来,与林飞飞又打成一团,终以年轻人的冲动蛮力致胜。 林飞飞头发凌乱冲出裁缝铺,冲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邻居吼了声“滚”,唯有正中间一位气质脱俗的年轻女人定住不动。 “滚,听见没?” 被林飞飞嚷叫的女人扬手便是一巴掌扇去,姿态高傲,眼色睥睨:“你就是我爸外遇的私生女?好生泼辣且狂妄。飞黄腾达麻雀变凤凰也敢想,这巴掌是jiejie赏你的见面礼。” 林飞飞对自己身世并非一无所知,冯岚近一年都与燕城一位姓林的男人有密切联系,林飞飞也无意中接到过他来电,强烈的第六感令她心知对方是自己亲生父亲,可林飞飞却对与他相认毫无半分兴趣。 那巴掌林飞飞无力还击,上流社会来的千金小姐带了一帮保镖,她能做的除恨到瞪出眶的眼珠子,也只有一句叫她走着瞧的忠告。 总有一天,她会加倍还之,而这一天也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走上日程。 林飞飞向来有锁门睡觉的习惯,毕竟家中有个色向胆边生的畜生,惦记含苞待放的林飞飞多年,趁酒后乱性撬门进房预备侵犯,好在她睡得不熟也早有准备,一脚踹开趴在身上乱摸的袁华,翻身钻进床底找到那把裁剪刀,毫不犹豫往他裤裆就是生狠一剪,那震耳欲聋的嘶叫令林飞飞热血倒流。 因这见不得人的意外事故,冯岚与姑姑彻底决裂,她以泪洗面带林飞飞收拾离开,在二人携行李临走之际,竟被冯素琴歇斯底里地拖住。 “你们不许走!必须得赔我儿的医药费!” 林飞飞站去冯岚身前恶声恶气:“我没报警抓他,你该磕头谢我仁慈,换成棺材费说不定还有机会!” 冯素琴扬手便要扇她巴掌,让冯岚两手握住制止,哭到不能自己:“姑姑,你别欺人太甚!”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冯素琴一把推开她,两眼冒冷箭:“替你养孩子不感激就罢了,还教她忤逆长辈动口动手,我就不该同意你生出这贱种,毁了你一辈子!” 冯岚终于被她的羞辱激怒到反驳:“姑姑!我请你不要颠倒黑白!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我和飞飞住这也每月付你伙食费。你当初伺候我月子带孩子,我很感激你。这些年你开口问我要钱,我尽能力满足你,即便是我不愿意说亲,你依旧瞒我招来一帮恶心的男人,收见面费,逼我相亲。你总说是为我后半生着想,倒不如是毁我名声更贴切!如今,你孩子又欺负我孩子,你到底能不能管管好你那个小畜生?” 冯素琴一巴掌差点又呼上冯岚面颊,让林飞飞恶狠狠推开,她摔倒在地哭泣咒骂:“来人呐,来人呐!我冯家祖上定是作恶多端,才碰上这两个白眼狼!” 屋外又聚满看热闹的邻居,对冯家的破烂家事屡见不鲜。 “小小年纪不学好跟男人床上鬼混,生的女儿也是不知廉耻的小sao货,天天洗澡不关门勾引我儿子。昨晚上袁华喝了酒走错房间,他可什么都没做啊,让这小sao狐狸伤了命根子,还反口要我儿坐牢。我儿命苦啊,还昏迷躺在手术室里,谁能替他做主?谁又能替我说句公道话?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冯家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好一番混淆是非和添油加醋,冯岚早不在乎街坊领居眼光,她带上林飞飞与行李决然离家,之后未曾再踏回这条街,彻彻底底与之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