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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麻醉剂是一个吻。很深很深的一个吻,吻开卡维的嘴唇和牙关,好像要直直地吻进喉咙里面去。如果只是喉咙就好了!卡维觉得艾尔海森在用舌头和嘴唇说话。 真见鬼,有人可以不用这两样东西说话吗? “呃,不,不要……嗯……!!” 卡维没办法思考了。他正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这副骨骼的手柄变成一根孤零零的yinjing。推动、拉起、摁下,咻!艾尔海森无情的左手几乎令卡维灰飞烟灭了。后者无助地向前挺动着肚皮,用肩胛骨和臀部在门板上架起一座桥。高高踮起的脚后跟剧烈地颤抖。他用溺水的姿态仰起头,猝不及防地逃离了愈发深入的亲吻。艾尔海森湿润的嘴唇落在他的下颏上。 这是非自愿的逃离。卡维紧紧闭着眼,睫毛颤动着,无意识张大的双唇间露出一口井。喷涌的白色淹没了赤裸的躯体和始作俑者的手。 他高潮了。 汗液源于一阵无根据的大雨。艾尔海森伸手拨开黏在卡维脸上的鬓发,他的手上还残留着冰冷的jingye。性爱是一场颠倒,肮脏也意味着圣洁。他将卡维的脸抬起来:然后接吻。绿色的眼睛在幽深的夜里闪着光。月亮无意造访,于是背影愈发肆无忌惮。在这个安静的吻里怀中身躯停止了颤抖,而眼睫始终扑簌着,直勾得艾尔海森去数它的根数。这怎么可能数得清呢?艾尔海森很快放弃了,他的双手顺着脊柱往下,一直摸到卡维的屁股。 “啊!你干嘛?!” 卡维惊呼一声,感觉双脚失去了着力点——他被艾尔海森腾空抱了起来。陡然的悬空感迫使他找寻依靠,但举目环顾,哪里有什么凭依?他只有面前的这个人罢了。卡维伸手扶住艾尔海森的肩膀,双腿环住后者的腰。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座举目无亲的海岛。海浪打过来,他没有根须的身体也跟着摇晃,摇晃—— “低头。” 年轻的狩猎者微眯了眼睛,露出尖牙的边缘。艾尔海森的嘴里没有那样的牙齿。卡维顺从地低下头,率先接触了艾尔海森的嘴唇。这时候他第一次把握到主动权。涎水被拉长,在两对唇间牵了根线。那不是红线,也不是鹊桥——卡维用自己的鼻尖蹭着艾尔海森的,轻声嗫嚅道: “你是在教训我吗,艾尔海森?” 被质问的一方没有回应,他一口咬住了那片蠕动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