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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

    一刀一刀，疯子的力气好像都大，溅到桃桃脸上的血是她最喜欢的jiejie的血，于是那血也叫她怜爱起来——血腥拉不回一丁点少女的理智。

    她发现用刀捅人这件事很简单，难得是安全拔出来，有一回她太用力整个人跌坐到地上，于是整场谋杀才像中途被按下了暂停。演员中场休息，一个死一个呆一个清醒万分，桃桃缩在地上用力用手按着起伏的胸膛，躺地上的姿态像一朵花，像是她也很难过，可是很快，她又迅速爬起来。

    不知来处的混血小怪物，被亲生母亲毫不在意丢在这里，孤儿院的教育完全驯化不了野兽的本性，她循着兽性做事，咬完人也能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嘤嘤呜呜舔一舔主人脖子上的伤口。

    会确认死亡，好习惯。

    琴酒抬了抬眼，转开镜头，第二遍确认大阪夫妇的死，以及一团乱的场合下，警方什么时候到。他估了个时间，这才开始拆枪，很快一把长狙被收在提琴盒的夹层。离开前琴酒又往另一个杀人现场瞄了眼，跟他一样，那女孩除了在跑路前回过身，往那呆呆说不出话的男孩脸上又扇一巴掌，两人表情就实在一致。

    两对幽暗如鬼火的绿眼睛，冷漠又兴奋。

    【承认吗，谋杀会带来快乐？】

    就算不承认也无所谓，琴酒一直觉得这种小鬼完全出于本能做事，内心却极为软弱，他们根本不敢面对自己真正渴求的东西。但春上桃挺有做杀手的天赋，他就不介意把人收到组织。

    孤儿院的孩子，等于干净的底细，唯一要说不好，那就是女孩脾气实在坏，等估算的时间差不多，琴酒动身循着她没遮掩好的痕迹追上去。

    春上桃张牙舞爪拼死反抗，她很怕他，第一眼就怕，但这不妨碍她对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用指甲、用牙齿、用头给予重击。

    没主的狗，教养不好也很正常，琴酒把人丢进训练场时想，只要能让她发自内心害怕就好了。

    春上桃在训练营表现很好，天生是一把搞枪的好手，她能在最快时间里把一支380柯尔特拆开又重组，打靶的成绩也又稳又好，琴酒听说这事特意去瞧了趟她，结果打靶成绩没看着，倒是收了份另类的作业。

    桃桃一手袖里刀玩得比枪更令她自己骄傲，但这还不够，她恨恨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就扭转她一生的人，训练营固然使她如鱼得水，但强迫就是强迫，她最讨厌被不喜欢的人逼着做自己不情愿的事，这种人最好早死早好。

    手腕被攥住，食指也被掰断后，刀锋被磨得发亮的袖里刀顿时掉落在地，桃桃很果断的哭出来——这个人！拗断了！她的手指！

    可恨！！

    琴酒轻蔑的居高临下，意识到训练营根本没让这只小狗变得温驯，他换了招数。

    男人长有厚茧的手指摩挲少女面颊，曾经在孤儿院养出的一点点丰腴早就消失不见，桃桃太瘦了，瘦的眼睛一瞪就满是不服气的倔强，平滑的肌肤上零星缀几粒雀斑，是野地训练时被硬晒出来的。

    他把手指探入女孩嘴里。

    就几乎比疼痛更叫她震惊。

    跟女人上床，这没什么好说的，是琴酒自己后来发现，他发现自己总能记得跟春上桃第一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