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h) (第6/6页)
“我爱你。” 气,随着他唇开合,打在她身上,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她被翻了个身,整个人坐在洗手台,腿被分开,再次迎了来。 至于她听没听见?不知道?她软在他身上,昏过去了。 - 性和爱某种总角度来讲带给人的感受是大同小异的。 让人难耐又渴望,充盈且空虚。 “哥,你说奶奶现在在哪呢?” 发丝被汗水尽数打湿,还尚未从高潮的余韵中脱身,她微微喘着。 “在天上吧。” “所以以后别来爬你哥哥的床,小心奶奶在天上看见。” “等以后我死后在天上见到奶奶,她指定要敲断我的腿。” “也不知道天堂有没有骨科。” “没关系,她打你的话我就勉为其难替你挨几下,我也难逃其咎。” 她脑海里浮现出夏以昼被奶奶拿拐杖追着打的样子,有点好笑。 “算了,这罪名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他翻身拥住她,雪松混杂着木质的沐浴露香被体温催发,像被扑面的热浪包裹。 夏以昼并未言语,两人静静的相拥着,沉默化为实质在空气中涌动,撩拨着她开口打破。 “哥。” “嗯?” 他听起来有些困,只懒散发出一个鼻音。 “我不信神佛,也不信来生,人生不过须臾几十载,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怎样都是好的。” 呼吸均匀的洒在她的后颈,有些温热的痒。 “我是说我爱你,夏以昼。” 他大概是睡了。 她准备伸手回拥的时候,他动了动,安抚式的抚摸她发顶。 “我知道,我也爱你。” - 这季节并不适宜育花,但她水栽的那株苍兰还是盛开了,也不妄她每日蹲在那精心侍候。 他偶尔也坐在阳台处看书,香气寻来,悠长浅淡,她喜欢坐在他身侧,偶尔被冬日煦暖的光晒的瞌睡。 书页的翻动声便会暂停,在她不曾在意的瞬间,她的姿态被他用目光描绘千万遍。 这天两人在格外适合下雪的一天出门了。 她呼吸间漫出白雾,被裹的严实,活像个五花大绑的粽子。 “没那么冷。” 她抱怨。 绒毛或片状,洋洋洒洒落下来,夏以昼撑起伞,面上颇有几分得意。 “看吧,我就说今天会下雪。” “你一定偷偷看天气预报了。” 她伸手去接,只是隔着手套,那温度不真切,抬眼撞上他的视线,他止住步,凝望她。 他居于伞的阴影下,唯独那双眼亮的澄澈,里面映出一对小小的她。 “爱很费力,或许哪天我们之中的一人就会力不从心。” “怕什么,如果哪天你觉得吃力,我就在身后给你加油。” 她笑着回。 他闻言至此,也笑出声来,勾起她的手说走吧。 接着向前走,雪下的有些厚了,他们成了开疆拓土的第一人,天地归于洁白,大地茫然如万物初始,两人留下这条道路的第一行脚印。 所有方程都有公式,唯有爱是无解的命题。 它并非蒸蒸日上,反而曲折弯绕,偶有矛盾使其碰撞,稍不留神就会两败俱伤。 所幸这世间只有你能识破我的伪装,看懂我自私、无助和彷徨,你我生来就该紧密相连,结合不过是合浦珠还。 “快看!” 她指着那处冰雕,大步上前,招呼着夏以昼给她拍照。 天光乍泄,她几乎要被揉进那阳光里,她比了个俗气的剪刀手,从层层包裹的围巾里探出个张扬的笑。 他曾经避讳与她对视,因为他怕自己的眼睛先一步替他将爱意说出。 光映的他眸子清澈明朗,在这病垢的世界,他难得寻到了一丝光亮。